与汤姆·里德尔这样的人待久了,不得不说对文修·洛德的处事作风还是造成了一些负面影响的。
至少曾经的文修·洛德在敲门没得到回复后就不会连等都不等直接阿拉霍洞开强闯。
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文修·洛德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目光所及之处都阴沉沉的,显得有些压抑。
迈出轻到几乎不发出声音的步伐,文修·洛德缓步走进室内。
很安静,甚至于有些太安静了,就好像这间房没有人住一样。
哪怕是昨天刚入住不久,今早起床后按照生活习惯,客厅内的沙发上也该留下有人坐过的痕迹才对。
除非这间房的主人现在还没有起床。
思及此,文修·洛德对于自己方才的猜测更是笃定了几分。
不再犹豫,“荧光闪烁”,他举着cos手电筒的魔杖,大步向着紧闭的卧室门走去。
一楼餐厅里的两人在这种事上难得听话一次,没有跟在文修·洛德身后。
在他们俩眼里,卢修斯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用不了几分钟文修·洛德就会下来,跟上去干嘛?还容易在文修·洛德的心里留下一份不好的印象,完全是得不偿失。
但很快,他们俩就会为自己的大意买单。
卧室的门没有锁,文修·洛德拧动把手,很轻易地就打开了门。
没有房门的阻隔,文修·洛德终于听到了属于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声音驳杂粗重,时不时还会伴随几声呓语与难耐的低吟。
他快步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让阳光洒进来,随后收起魔杖走到床边。
铂金男人平躺着双眼紧闭,苍白的肤色此时被病态的红取代,只有唇瓣是白的没有血色。
他像是被梦魇住了,表情有些痛苦挣扎,豆大的汗滴挂满了额头和脖颈,随着身体剧烈起伏滑落进发丝或是被子覆盖下的区域。
伸手拨开被汗水濡湿紧贴在脸颊上的发丝,文修·洛德坐在床边,拿出手帕吸走了卢修斯脸上的汗水。
铂金男人的体温烫的惊人,文修·洛德感觉自己与之触碰的指尖都被烫到了。
眉心不自觉的蹙起,他轻轻推弄着卢修斯,想要叫醒这个还沉浸在梦里对自己身体高热一无所觉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