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神色一冷,“哪来的消息,可过问宫中太医?”
正律:“我在街上听闻丞相府在备寿材,便去暗组着人打探消息。”
“确实是病重…”
“宫里太医说谢老太傅突然病情加重,且病的蹊跷,像是…像是大限将至。”
确实病的蹊跷…
谢老爷子确实是年岁大了,可先前给他诊治的太医也说了,不过是一时气狠了,将养些时日便好。
如今倒是变了。
小姑娘将手中信扔进香薰炉中,只瞧着一时火光大盛。
“派人去公主府…”
“问问姑姑,太后、皇后两位娘娘心系母家,可还有心思要办家宴?我也好随时准备着。”
总瞧着这天像是风雨欲来…
“我去吧。”酿酿自小姐身后走出。
“我是小姐贴身侍女,与公主身边人说话也方便些。”
谢丞相阻了祈善渊等人入皇城,又如此不计成本的想要将谢怀青自北地带回来,无非就是不希望在这京都城中有人风头胜过丞相府。
若是一旦旁人的名声打出去,再想将人从高位上拉下,捧谢怀青上去…
那就太难了!
所以谢斯和谢太傅很急,急到找了不该找的人合作,甚至没有顾及谢云山的安危。
那谢老太傅到底为什么会突然病重呢?
姜安起身走至窗边,眸色幽幽。
“安安可是忧心了?”
祈善渊站至小姑娘身侧,伸手关上窗子,遮住窗外乌云密布的天。
“你是怕谢老太傅因你而死,谢小将军会怨恨…”
姜安无奈一笑,瘫在软榻上,“渊渊就是渊渊,总是这么聪明。”
丞相府里的人得死,可这血不能染指镇国王府,他得死在南商律法下,死在南商百姓众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