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记下了。”
接过那封家书,或者说是遗书,陈少安便看向陈京标。
“莫姑娘,该走了。”
陈京标看一眼还在给伤员处理伤口的莫念心道。
莫念心低头给伤员包扎着伤口,头也不抬地说道:
“二位,你们先走吧,这里还有很多伤员,我得给他们处理上伤口。”
姚子青走过去,扶了扶眼镜道:
“莫姑娘,谢谢你,但你不必死在此处。”
“你们可以死在此处,为何我就不能?”
莫念心转过头去,有些执拗地诘问道。
她就是这样的女子,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
这话也让姚子青一愣。
他转过头去,征询一下陈少安的意见,随后就说道:
“莫姑娘,你转过头去。”
“怎么了?”
莫念心有些奇怪,转过头去,便感觉到脖颈一阵麻木之感传来,身体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在她彻底晕倒之前,隐约听见姚子青道歉的声音传来。
“对不住了,莫姑娘。”
他扶了扶眼镜,抿抿嘴唇,一脸的愧疚之色。
陈京标走过去,一把将莫念心扛在肩膀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递过去。
“老刀牌香烟,不晓得姚兄你抽不抽的惯。”
老刀牌香烟,与“哈德门”、“大前门”、“三炮台”齐名
这让姚子青眼睛一亮,咧嘴一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抽的惯,抽的惯,谢啦,标兄。”
陈少安一看,也将手掌探入怀中,掏出一瓶白酒。
“女儿红,这酒原本是路上给自己壮胆用的,结果一口没喝,留给姚兄和弟兄们了。”
结果那一瓶酒,姚子青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陈兄,这酒,就算是你为我们壮行了。”
说完,他便向两人行了一个军礼。
回敬军礼之后,陈少安便和扛着莫念心的陈京标一起,走出防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