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深今天是醉了酒,又受了委屈,去他的绅士,去他的形象,去他的脸面……
他就想发泄发泄。
说出来心里才舒服。
他喋喋不休地说着:“总之他们特别过分,分明是我过生日,一个两个都给我秀恩爱……”
江暮浅越看越觉得,他好像一只炸毛的小奶狗,急需安抚的那种。
学医的人,内心会更柔软。
江暮浅学医,又学化学,实习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法医。
她见惯了生死,见惯了各种阴谋。
为了钱。
为了利益。
为了爱情。
为了家庭。
……
总之各种各样的命案。
越是见惯了那些,内心反而越是柔软。
她喜欢毛绒玩具,喜欢宠物,只是工作太忙,没时间养。
这么一大只炸毛小狗在眼前。
江暮浅很难忍住不撸一下。
她抬起手,安抚地在他头上摸了摸,哄道:“好了,不生气了,乖。”
楚云深委委屈屈的碎碎念顿时卡壳。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江暮浅吗?
那个拿着针管,扎瘾君子脖子的帅气小姐姐,彪悍得能一下子把他擒住,就连给他递瓶水,都要先把瓶盖拧松的女汉子?
怎么突然这么温柔了?
楚云深的脑子飞速地运转。
他是喝了酒。
却并没有醉得很厉害。
短短几十秒而已。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