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在给长孙川打配合。
长孙川愣了一下,很快就领悟了元无忌的意图。
“其实吧,说起来可能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大家都知道,我跟郭大相之女郭芷,一直相交甚好。”
“而昌南王萧宁又跟郭芷关系情如姐弟。且近日,我又和当年的昌南王有所接触,发现他并不是当初,我们所想的那般。”
“因此,近日喊大家来,实则是有个不情之请的。只是,听了刚刚大家的话,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了些。”
“什么啊?长孙师妹直说就得了。”
“是啊师妹,莫非这事,跟萧宁有关?”
众人纷纷猜测了起来。
元无忌等到大家都猜的差不多了,心里慢慢的接受了,便站出来和长孙川唱起了双簧,盖棺定论。
“提到昌南王的话,近日他最重要的两件大事,好像就是那武试和诗会。莫非,长孙师妹是想找我们帮这个忙?”
他试探的说道。
边说还边打量着其他人的神色。
还好。
这群人听后,尽管脸色有些许改变,但并没有太强烈。
“是的。”
长孙川郑重的点了点头。
“诸位,你我同窗情谊,我长孙川虽为一介女流,但绝对不是那等不分黑白、不辩事理的人。我知道,诸位对于昌南王都有一定的怨念。”
“但请相信我,昌南王绝对不仅仅是大家看上去的这般模样。且,若是大家帮了他,日后的际遇定会不同!”
她没有明说,但也算是暗地里给众人了一个允诺。
你们帮了萧宁,以后定然会有回报。
都是成年人了。
只谈干事,不谈分赃。
那是谈不成事的。
长孙川这句话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接着,便目光炯炯的盯着在座的每一人。
沉默,无尽的沉默。
因为这个话题,实在是太过于令他们难以接受。
良久,那李文越才第一个开了口。
“长孙师妹,说实话,对于昌南王萧宁,我们这辈子的印象都不会变了。哪怕我们同窗情谊,哪怕有你为其担保,称其不是我们看起来的这般。”
“但我相信,一岁看小,三岁看老,对于昌南王,我们是不会再有更好的改观了。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胸无大志的二世祖。”
“这一点,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都不会有丝毫改变。他近日的行事,已经说明了这一点。但是,我们依旧愿意去相信你!”
李文越是懂得欲扬先抑的。
“所以,你所提之事,我们是愿意帮忙的。不求回报,更不是因为萧宁,仅仅是因为,我看重咱们香山七子的情义。”
说着。
他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其他人听后,在一番踌躇犹豫后,也纷纷表态。
大致的意思,和李文越相同。
说人话,简单点,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就是:
对于萧宁,他们依旧是以往的态度。
在他们心里,萧宁永远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没有改观的余地了。
但看在长孙川的面子上,他们还是愿意帮忙的。
“既然如此,我也愿意。不过,我跟大家的想法不太一样。”
最后。
元无忌站了出来。
兴许是酒劲上头的缘故,兴许是被众人的情绪所感染。
他这次竟然也破天荒的说了两句心里话。
“其实,对于萧宁,我就没有看好过。大家都是明眼人,他代政的这三个月究竟何等表现,我们都看在眼里。”
“可以说,他的纨绔,比之以往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有机会,我是绝对不希望他继续坐在这皇位之上的。”
“可是呢?眼下的局面,为了咱们大尧,我们不得不这么做。此次萧宁入京,不知道大家清不清楚。”
“为了拦截萧宁回京,孟党竟然找来了那大淼国的聂如空。聂如空,我们幼时还经常拿其当榜样,想必,大家应该都了解才对。”
“这么一个人,孟党又怎么请的过来?大家试想一下,孟党得给大淼国许诺了什么好处,才能让这聂如空亲自出马?”
“相对于萧宁的纨绔,孟党的卖国之举,更令我难以接受。因此,当下我们帮助萧宁,并非是在帮萧宁!”
“我们是在帮清流,帮助大尧的正道!是为了大尧的安稳,是为了大尧的子民!”
元无忌的声音不断增大,醍醐灌顶般。
听了这话,众人的目光,不由得纷纷跟着火热了起来。
这就是元无忌的真实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