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都行,只要不是清莺就好。
她不认,她不死心。
“去看看是谁,便是死了也让你们老爷这般牵肠挂肚。”
孟婆子只当她是气狠了,可不敢忤逆,只能遵命。
可等她一步步走近,看清碑上的字后,吓得面色煞白,一时间腿软竟跌倒在地。
虞听晚也终于看清了墓碑上的字。
是顾傅居亲笔所写。
顾家爱女清莺之墓。
后面还有一串字。
幸得虞家养育,又名听晚。
目睹孟婆子的反应,嘉善身子晃了晃。
她喃喃。
“不该如此。”
“清莺,娘的清莺。”
她呼吸不上来,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视线的光亮被封闭,周遭云雾渐浓,景象一点点坍塌。
————
魏昭刚回屋,虞听晚已从梦中惊醒。
她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站在窗前,也不知她站了多久,又在想什么。
听到动静,她也没回神。
魏昭却拧眉走近。
“又梦魇了?”
虞听晚:“应该是吧。”
抛下别的不说……
她压下疲态,转头看魏昭:“你会凫水吗?”
虞听晚抿唇:“得闲不如教教我。”
她这种人,便是日子不如意也断不会轻生。
毕竟这条命是爹娘救下来的。她比谁都珍惜。
虞听晚不知前世到底发生了什么。那时候的魏昭又在哪里。
可有件事,她还是觉得很有必要。
魏昭用手轻蹭她的眼角,前头哭过梦里也惊过,这会儿还红肿着。
念及虞听晚时常梦魇,梦到的都是自己死了,以及道士抱朴所言,他眸色沉沉。
“学这作甚?”
虞听晚:“以备不时之需。”
她慢吞吞:“你可能不信。”
上辈子的事她知道的不多,但今生走向已彻底不同。
但总得做足准备,万一呢?
虞听晚:“没准能救我一命。”
魏昭:……
他压下情绪。
虞听晚的要求,他哪有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