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送丧队伍,没那么严。身侧有丫鬟扶着她。
丫鬟寻珠是从小服侍她的,两人的情谊自不是寻常主仆。
寻珠眼里都是心疼:“姑娘您昨儿回去夜里下头都流血了。当初您分娩,就险些丢了半条命,太医就说要静养。可眼下又是一番折腾,人消瘦了不说,身子也得垮下去。”
姚汝笑了笑,笑容又淡又浅。
“无碍。”
寻珠:“都说母子连心,小主子许是也心疼您的,白日见不着您,总回回哭的撕心裂肺,饿急了,才吃奶娘的几口奶。只有您每每回去,才能把他哄好。”
姚汝神情恍惚:“到底在我肚子里待过,心疼我的,除了你如今也只有他了。”
寻珠皱眉。
“您这话不对。姑娘是姚家千金,家里总归也是疼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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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汝却是摇摇头。
笑她太天真。
寻珠:“奴婢瞧见老爷夫人了,就在后头。”
她脸上刚有喜色,那边姚家人也看到了她们。
姚夫人眼角湿润,也不知是为储君哭的,还是为被折磨的女儿哭的。
她担忧上前。
“汝儿。”
“我的儿,看你如此,娘这心里和刀割似的。”
“娘那边有几支百年参,回头让人给你送去。”
姚大人跟着走近,斥发妻。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这边的说话声,被边上的唢呐盖过。
虞听晚一行人自是听不见的。
可他们有眼。
萧怀言啧了一声:“这姚家不做人,只怕又欺负外嫁女了。男人靠不住,娘家又不护她,日子可不好过。”
他没多说。
可耐不住虞听晚想听啊。
身侧的宁允翎叹了口气。
虞听晚:“怎么了?”
宁允翎:“看着她受罪,我心里着实难受。”
没有想到宁允翎这般善良,见不得人间疾苦。
虞听晚正要欣慰。
檀绛凑过来:“夫人,当初表少爷在昌渡寺挂的一堆同心锁里头,就有二皇子妃。”
虞听晚:……
檀绛见虞听晚视线时不时朝姚汝那边落,便把知道的都说了:“这二皇子妃原先也风光过的。”
“八岁被燕王妃一眼相中,直说这孩子合她眼缘。”
“十岁那年两家便定了亲。燕王妃时常把她接到府上养几日。”
当初,谁不羡慕姚汝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