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没有太子的故意折磨,加上白悠悠送来的伤药,他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
三皇子看着他身上厚厚的黑色狐狸皮大氅,心中泛起一丝妒意。
这大氅是昨日白悠悠亲自送来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镇国公府一向节俭,如今为了这个病秧子,竟然舍得花费这么大的代价买一件大氅。
陆怀真拳头抵着唇咳嗽了几声,脸上泛着病态的白,“我身体不适,便以茶代酒,陪你喝一杯吧。”
三皇子也不勉强,只笑了笑。
身旁的侍卫挺有眼力见,立马掏出腰间的钥匙将陆怀真的牢门打开,又将黑出了桨的桌子擦了擦。
陆怀真也不嫌弃,撩开袍子坐了下去。
三皇子眉眼之中难掩嫌弃,但牢房之中也唯有这一张油腻的令人作呕的桌子。
听着牢房之中的惨叫,他一杯一杯小酌着。
“我还记得,你乳嬷嬷最是会做糯米糕。”
提起乳嬷嬷,陆怀真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你提这个做什么?”
三皇子只笑笑,“没什么,只是前几日,我的人遇到你乳嬷嬷的孙子,他们好像得罪了人。”
他故意没有说是得罪了谁,余光一直都在陆怀真的脸上打量着。
世人都说这个病秧子没有软肋,其实还是有的,只不过镇国府乃是庞然大物,旁人轻易动不得。
除了镇国公府,也就是他的乳嬷嬷了。
陆怀真闻言心脏一紧,“是太子?”
确实是太子。
三皇子点点头,“你该知道太子抓他们是为作何。”
陆怀真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太子抓他们,还不就是为了想让自己做伪证诬陷镇国公府。
见他不出声,三皇子继续道:“你乳嬷嬷孙子孙女两家一共十二人,现在都在太子手中,最小的那个才刚刚满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