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霆骁不想自己唯一的挚友出事,趁着天色将暗时,换了一身骚气的橘色锦衣去了怡春院。
老鸨看见他,顿时眼睛一亮,她扭着水桶粗的腰肢,挥着帕子笑眯眯的朝他走来,“哎哟,江世子,您来了。”
江霆骁掏出一锭十两的银锭子抛了过去,“老规矩。”
“哎哎哎,好好好!”
老鸨看着他就像是在看行走的钱袋子,随便那么出手就是十两银子的打赏,这京都都没几个比他出手阔绰的。
原先只是来风流快活,江霆骁对于其他的一概不问,现在眼睛不着痕迹的扫视周围。
他是出了名的浪荡子,老鸨也没太过关注他,让花魁陪着他,自己则又去了前面招客。
一连半月他都呆在怡春院,却任何蛛丝马迹都未发现。
江霆骁不禁怀疑是不是镇国公府的消息有误。
这天夜里,他照旧宿在怡春院。
半夜时分,他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动静。
江霆骁心中一动,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细缝。只见老鸨带着一个神色奇怪的人鬼鬼祟祟朝着后院走去。
他跟了上去。
不过还未靠近,便见那间屋子有几个打手守在门前。
他转身去了后院,确认周围无人,他身手矫捷的上了屋顶。
他轻轻掀开一块瓦片,眼睛顺着那条缝隙往里看。
屋内坐着一个神秘人,看不清面容,只听老鸨低声说:“主子,近日那镇国公府的人一直在咱们这儿晃悠,会不会察觉到什么了?”
神秘人冷哼一声:“你们都小心些,这些日子都不可轻举妄动,镇国公府即便有所怀疑,也找不到证据。”
江霆骁心一惊,这花楼果然有猫腻。
屋内灯光昏暗,就在这时,隐在云层后的明月露了出来,银白的月光透过细缝洒落。
屋里的人瞬间警觉,大喝:“谁?!”
江霆骁心脏一跳,想也不想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