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忠、王世华二人,若是真有这样的滔天大罪,怕是这两路的上下官吏,都已经是一丘之貉了!”
“晟儿说得是,不过好在,如今议和将成,正好这个时机刷新这两地的吏治!你是礼部侍郎,这两地的新任安抚使人选,你可有举荐?”
赵羡晟沉吟道:“儿臣初入吏部不久,许多事情,还在和秦大人、潘大人学习,眼下着实是难以有什么人选。”
赵构点了点头,“也罢,你慢慢来吧!不过,朕提醒你一句,学习处理政事,是让你经国处事,不是让你拉帮结派!”
“如今秦桧在朝中党羽众多,朕为这事心烦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要留心,为朕选一些忠贞可用的人上来!”
“谢父皇教诲,儿臣谨记在心。”
过了半个时辰,秦桧被领了来。
赵构将徐川的奏折让他看了。
秦桧额头冒出冷汗来。
“微臣知罪,请圣上责罚!赵廷忠、王世华乃是微臣多年门生,当初二人出任安抚使,也是微臣举荐!却不想二人做出这样的罪事!”
秦桧赶忙认错,赵构冷冷地看着他。
一旁的赵羡晟看秦桧惶恐的样子,心中确是想笑。
自己在读书的时候,就说有一个在朝中威望极大,很有能力,深得皇上信任的大臣。
可是,自从参议政事以来,赵羡晟看到的,都是秦桧受挫,被赵构处处责罚的情形。
忽然,赵羡晟心中生出一些悲凉。
这样的人,以前皇上重用,便能享受名禄、声望,现在皇上想要弃用你,你便像是没有主人的一条干瘪老狗。
君臣是这样,天子皇儿又如何不是呢?
如今皇上让大哥和自己在六部做侍郎,不就是想要分走秦桧的一些权势?
可是,若以后自己被嫌弃了,怕是……
魏蓉看到自己儿子的神情变化,急忙咳嗽了一声,端着茶给赵构:“官家喝茶,别为这些事情气坏了身子!”
赵羡晟反应了过来,在一旁说道:“父皇,秦大人用人不察,该是责罚,但是,这二人的罪状还没有彻底查清楚,若是现在就罚了秦大人,以后怕是会有冤枉啊。”
赵构:“哼!锦衣卫办案,岂有差错案子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