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曾家大院习武的时候,所有的伤口都是主子包扎的,她跟随着军队送回了将军遗体时,是主子抱着她哭得昏天黑地。
主子哭着对她说:“我再也没有父母了。”
黑隐其实有些忘记自己回答了什么,但是她心里想说:“其实我也一样,但是我们还有彼此。”
往昔的画面在脑海中一片片浮现。
最后是主子穿着大红色的喜服,柔情似水的望着她,她对自己说:“黑隐,我现在很幸福,我也希望你能幸福。”
泪珠从她的眼眶里滚滚而下,和她脸上的血污混杂在一起,就像是血泪一样。
黑隐努力的仰头,望着赵庆舒居高临下的模样,喉间溢散出呜咽的悲鸣,那副模样就真的像是母狼在嘶吼。
她的幸福……就是看着她幸福啊。
赵千兰听着她的悲鸣,那凄厉的眼神就像是来索命的厉鬼。
她拍了拍胸脯,后退了几步,几乎是心惊肉跳了起来:“堂哥,你可不能心慈手软啊,她是一定要死的,就连尸首都必须烧掉!”
赵庆舒盯着黑隐的脸,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计谋,他悠悠的开口:“人是要杀的,但是尸体必须送回求给曾雅娴看,这才有用。”
黑隐听见这话,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怒吼,又是爆发出了强劲的一股力量。
只见她直直的从地上冲了起来,原本钉在她肩胛骨处的长剑顺着她的动作,直直的往下划拉,搅动着她的身体。
长剑碰撞肋骨,发出沉沉的闷响。
终于,铁铸的长剑抵挡不住这么强大的阻力,应声而断,而伤口几乎是由上往下贯穿了半个腹部,甚至露出了鲜血淋漓的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