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颜安北还没到夏卿卿跟前,就被她一根针治服了。

颜安南看着满身被银针扎满的弟弟,眸色渐深,“你那天就认出我了?”

她问夏卿卿。

夏卿卿没否认,大大方方的,“是。”

颜安南本以为她会狡辩或者撒谎说自己真的只是刚巧碰上,倒是没想到,她蓄谋接近都可以说的这么坦坦荡荡。

夏卿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时间关系你可能会误会,我是因为想要先救人,才认出你,并不是先认出你,才要救你弟弟。”

换句话说,不管那天有症状的是谁,夏卿卿都会帮忙,只是刚巧,那个人就是颜安南而已。

在潘家见过夏卿卿和陆怀川,颜安南特意托人打听了京城陆家,陆怀川和夏卿卿的事迹京城传遍了,所以颜安南想要得到她的消息,并不为难。

“所以你想换什么?”救人总要回报的。

夏卿卿浅笑,“我想换的,你已经给了。”她甚至都不用问,在潘家看到颜安南,两人只是一个眼神,夏卿卿就知道,颜安南一定会在潘志勇面前,把天平倾斜于她。

聪明人共事很简单,好多事不用开口,就知道怎么做。

“我弟弟能好吗?”颜安南打听到了夏卿卿在京城军医院的事,起死回生,疑难杂症,到了她手里的病号,没有康复不了的,但颜安北情况特殊,他不是病,他是瘾。

“能。”夏卿卿回答的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颜安南不由侧目看她,夏卿卿年纪比颜安南还要小几岁,单看她的外表,和十几岁的女同志无异,但是她身上有一种经过岁月打磨的沉稳和内敛,让人忍不住信服。

“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以给他开药施针,不出半月,他瘾可去大半。”夏卿卿像是对待最普通的病人一样,不谄媚不讨好,更没有半分的倨傲和得意。

颜安南内心对弟弟的那股子绝望,在眼前人身上慢慢死灰复燃,夏卿卿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我弟弟能好,我欠你一个人情。”

她常年在男人堆里打交道,说话办事果敢决断,冷静理智,港城多少人想要她这个人情,颜安南都置之不理,夏卿卿莞尔。

“人情谈不上,跟颜同志打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