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娆阴阳怪气道:“意思是她偷偷喜欢您,否则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要管理自己的形象,还不是为了让您多看她几眼。”
“本尊以为她养伤闲的无聊……”
服了,什么逻辑?
原来是因为千目罗刹脑袋没开窍,所以情根才长不出来。
江娆恨不得给他后脑勺拿大锤抡上一下,把情爱的任督二脉打通,省得她和渚初月走弯路。
“渚初月喜欢本尊,让她做王后却不乐意,她到底在想什么?”
江娆道:“你去问她,属下不清楚,属下的心上人已经死了,属下早就封心锁爱了。”
“鬼绘,再翻旧账,本尊把你的嘴给封了,上一把锁。什么时候你知错了,本尊什么时候给你开锁。”
江娆听他说狠话已经听的没啥感觉了,丝毫不慌:“今夜重刀十三给我设了道歉宴,十一个魔将都在。魔王大人不妨带上渚初月一同去喝几杯,正好让他们知道将来的王后长什么样,以后见到了放尊敬些。”
千目罗刹轻挑眉头,王后这个称呼听起来意外舒心。
“按你说的做吧。”
夜里,城东的一隅乐声靡靡,欢笑不断,亮若昼日的光将晃动的人影投射到庭院高墙上,轻歌曼舞,妖娆动人。
江娆斜倚在椅子扶手上,慵懒地端着酒杯浅酌。
明明宴会的主角是她,可所有的关注重点都在她右侧的一男一女身上。
千目罗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魔将们聊着他们旧主的事,除了暴起杀人的时候,他算是好相处的一类上司。
渚初月仿佛从头到脚都被冰霜覆盖,背脊挺直僵坐着,冰冷地看舞姬朝她身边的人扭腰抛媚眼。
听着几个魔将一口一个王后,她精心描绘过的红唇紧紧抿着。
江娆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走到千目罗刹跟前,柔媚笑道:“鬼绘等了魔王大人一百年,终于等到您统一魔域,将高高在上的人界踩在兽蹄之下的这一天,属下敬您。”
她身姿款款在千目罗刹身侧落座,抬手将酒杯递到千目罗刹的唇边,红纱做的轻薄衣袖从腕间滑落,纤细的小臂白得反光。
像是被那光刺到了眼睛,渚初月腾地一下站起来,声音颤抖里带着哭腔:“你带我来,只是为了让我看你这位魔王以前过得多风流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