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人在堂内堂外身居要职,掌握实权,捞取不少油水和甜头。
有人分了羹,“妙手堂”几大元老,对此颇有微词,常有抱怨。但敢当着回百应的面,公然反对者,只有回一铭。
他口出不逊,大放厥词,差点引起堂里混乱。
回百应怒了,起了杀心。
要不是回一铭与其父回亿雨一起打过江山,生里来死里去,在堂里辈分颇高,战功赫赫。又有回千风与回万雷劝说求情,回百应总算网开一面,不与其追究,将其闲置不予重用。
事后,回一铭懊悔不已,自知在堂内待不下去,便索性脱离回家另谋出路。若非“电鞭王”回兆电死了,外三堂无人主持大局,他未必能重回洛阳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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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百应或许不计较从前的事,回一铭心里的疙瘩仍在,可谓如鲠在喉,难以释怀。
他是回家的人。
是主人。
岂会趋于人后,甘居人下,尤其是外人面前。
凡是他看不惯,瞧不顺眼的外姓弟子,无论是谁,都会想方设法的让其“消失”。
唯独回百应是例外。
他确实看不惯,瞧不上,甚至打心底里不服气这位总堂主。
但他很恐惧。
惹怒回百应,会痛苦的“消失”。
他本来早该“消失”了。
回一铭不由踌躇起来,皇甫云又道:在下替王相公效命,当得是朝廷差事,吃得是官家饭,并无意插手贵堂事务。与回总堂主合作,亦是各求所需,互取其利而已。他志在洛阳,在下意在大内。事成后,我自当回京复命,不会留在洛阳城,回堂主的富贵也好,前程也罢,与我毫无半分瓜葛。大家各行其道,你何苦枉费这种心机,做无用功呢?倘若事败,坏了大事,在下也是听凭王相公发落裁处。回总堂主那边,恐怕发难追究之人是你,而不是我吧?
皇甫云一席话,将利害关系点明。
回一铭听得皱起眉头,先瞅皇甫云一眼,又转望向司空剑冠,目光停在地面大片的血水上。
血淋淋的一幕,顿时激起他的杀心。
“唉......看来小僧要开杀戒了,司空总管莫要怪我无情无义。”
司空剑冠斥道:笑话!一条丧家之犬,也配说情义二字?”
回一铭大怒,暗自催动内力,托起骷髅头骨,亮出骨棒正要敲打发功。
他的“魔音功”,是以“回魂大法”为基础,能击打出一种特殊声波,干扰对方运气,削弱其功力,异常邪门。
司空剑冠剑气的威力大小,全仗自身真气是否流畅贯通。
气盛,剑气凶猛。
气衰,剑气则弱。
剑气弱,大势则去。
他不能束手待毙,要先发制人。
司空剑冠忍痛,猝然出拳,凌空遥打,拳劲破风飞袭,迅猛无比。
一时间,回一铭沉肩坠肘,右手执棒抱圆,护住门户。身形犹如泥鳅一般,往一旁侧滑出五六尺远。
他脚步还没停稳,又是一道拳劲迎头打来,比之前更快更疾,震得满地落叶漫天飞旋,眼花缭乱。
回一铭大喝一声,强拧身躯翻身鹞起,险险避开这一拳。随之“波”的一记清响,手中木鱼骨棒上半段竟然折断。
原来,司空剑冠那一拳,拳风如刀,硬生生将骨棒削去。
同时,皇甫云从纷乱的飞叶中蹿出,掌中杖影疾闪,罡风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