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远有多讨厌李雯君就有多讨厌初夏,可面对亲妹妹那双无辜的眼,他心终究是软了下去,改口道:“倒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兄长可还有什么要说。”
李明远:“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我念你当了我几年妹妹的份上,想着你若是知错,还能饶了你,没想你到现在还在狡辩。”
李雯君的眼神也冷了下去,“我说我管不了各个院子吃食,兄长说我偷换单子,我说我没有库房钥匙,兄长说我与初夏勾结,既然兄长已经认定了我就是个偷奸耍滑之人,那么即使心剖出来也是无用的。”
她看向邹氏,眼眶湿润,“母亲,您现在身子康健,管家权还是交给您,我会和祖母说无力胜任,账本我叫伞儿去取。”
邹氏一听有些急了。
虽然最近是在禁足,但她发现不管家之后清闲了不少,省得天天不是这个找她就是那个烦她,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老夫人那边,时刻要提起一万个精神应对,生怕出一点岔子。
嫁过来这么多年,婆母的手段她可是吃的够够的。
现在悠闲的日子这么好过,她何苦再接回来。
“你兄长就是性子急些,你做的很好,安心做着便是。”
邹氏的安慰让李雯希也红了眼眶,楚楚可怜。
她的难过和泪水就是浇在李明远心火上的油,烧红了眼。
“母亲三思!”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伞儿不多时回来,脆生生道:“这是侯府的总账,都是一式三份,一份姑娘留着,一份给夫人,一份给老夫人过目。
这份是每院每日具体开销,这是具体吃食的记录。
姑娘这都是一份,另两份都是每日交给夫人和老夫人了。”
李雯希低着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僵硬。
李雯君淡淡道:“管家繁琐,记性再好也不如记下来,所以我把账都理细了,各项花销以及账上的支取都记的一清二楚,什么时辰拿谁拿都是按了手印的,即便是丢了少了什么也一清二楚。
厨房吃食不是小事,吃坏哪位主子都没人能担待的起,这般清清楚楚,母亲和祖母看了也一目了然。
即便我不管家,这法子也是好的,母亲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