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第一只,那一定会有第二只吧?
不一定。
假如有第二只,那应该有活物供它吸血吧?
不应该。
顺手拍死大蚊子之后,他见到了一些动静。
路边出现了一个简易的公交车站台。
顶棚,垃圾箱,线路指示牌。
两条长椅,一宽一窄。
还缺了两样东西。
车。候车的人。
或许只缺了一样东西。
这趟车不是给“人”准备的。
猛然间有一阵旋风吹得地上的灰尘直打转,似是某人的清明节。
大蚊子的肢体被这阵风带出好远,又摇摇晃晃地落在草丛里,再不可见。
一切如常。
一点也不奇怪。
风吹走蚊子的尸体。
这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像将死的鸟抓住树枝,死了之后掉在地上。尸体被其他动物吃掉一部分,留下的残骸喂养了虫子,慢慢土化,或被风吹得好远。
生态。
自然。
循环。
这座城市的原貌,他已经完全清楚了。
这里,只属于一个人。
这个人只在这座城市里预留了一个生物。
而他刚才还顺手把那只生物杀了。
是件挺不礼貌的事。
他在宽椅那里坐下,眼看月轮下沉,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该到拂晓了。调出界面一看,今日在线时间,4小时24分。
再熬一会儿就真的成通宵了。
早上还得上课。
溜了,溜了。
又有什么东西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