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第一专业改成能源与动力工程,也在南岭校区。我的第二专业是工业设计。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都加上植物生产专业。植物生产专业是单列专业,会单独占用一个志愿,我们刚好还剩下一个志愿空位。”
“好。”
讲台上,老师正在讲保底的学校该怎么选。
慕正光和徐按照老师说的标准衡量所选的学校,得出相同的结论:把皖桐大学和金石师范大学作为保底选项是合适的。
老师走了,同学们也散了,有些人三五成群一起往外走,有些人则是三五成群留在教室里。
天气很热,教室里却有凉意,不是空调温度太低,而是,分歧?慕正光不由自主地想起上一次见面时,同学之间的气氛是那样地融洽,他们是那样地热情。但这一次见面,一切,都变了。
今天回到教室里的人,比那天去聚餐的人多,但仍旧不是全部。听说有同学准备复读,没打算报志愿,今天的教室里,也不见他的身影。
那位同学,慕正光是知道的。平时能考五百八,高考时考了五百五十多分。复读一年,能把损失的二十几分补回来吗?也许可以吧。
教室里并不安静,但这些声音不足以驱散若有若无的冷漠。同学依然是同学,只是不在同一所学校了,朋友依然是朋友,但以后就没有多少见面的机会了。
我们因分数而相遇,也因分数而分别。不对,不是因为分数。分数只是一个条件。不管了,人们是怎么相遇、怎么离别的,纠结这些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只愿我和她的分别,不会来得这么早。
慕正光和徐结伴同行,在校园里绕了一圈才出校门。
徐对他说:“大家好像都没有告别的意思,其实,告别的时刻还没到。当你想见到一个人,却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那才是需要告别的时候。”
“我知道。我要等很久很久才会向你告别。”
“应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