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们也去看看吧。”
院子里,徐明菘绞尽脑汁地劝说慕正光展示他的能力,但慕正光的态度一直很冷淡。他把沙漏从左手抛到右手,从右手抛到左手,几乎无视了对方的请求。
慕正光不认为他有展现能力的必要,但是对方“盛情难却”,他不忍心完全拒绝。他把沙漏拿出来,沙漏里的金沙在抛动的过程中始终保持着相同的流逝方向。他认为他做到仁至义尽了,他能展示的能力只有这么多。
徐铭菘看到他的两位姐姐朝他这边走来,他愈发紧张:如果徐萦则知道了我让慕正光展示他的能力,她会不会生气?
徐萦则在想小同学仅仅只是抛掷沙漏,连银匙都没拿出来,这果然是他的风格。
“小菘,你想看看二阶渐近者的能力吗?”
如果这个问题是他的徐婉阳姐姐来问,他会说“想”。但是,问这个问题的是徐萦则姐姐,那他的答案就得换一换了。
“不想。”
“真的吗?那我就不给你看了啊。”
徐铭菘连忙改口:“假的。”
“看好了,这就是我的能力。”徐萦则召出银匙。银匙垂直,末端朝上,在她指尖转动。
紫光编织成四四方方的墙,笼罩了小院。随着另一块紫色的“墙板”从空压下,于是,抬头看去,再也看不到天空。
从穹顶垂下一条蓝色的线,徐萦则取了一片叶子划过蓝线,叶子被一分为二。
“小菘,你去厨房里拿个碗。”在日常生活中,徐萦则很少有机会如此随意地使用她的能力。她能感觉到这道蓝光有极强的破坏力,能切断一个碗,也能切断展开渐近域的二阶渐近者的骨头,但这种尝试就毫无意义了。
徐铭菘一路小跑,乖巧、快速地把碗拿来了。
进屋的只有一个人,出来的却是一大家子人。
徐铭菘的父母、徐萦则的父母、徐萦则的爷爷奶奶,他们都来了。
徐萦则的脸色变了,她睁大眼睛,不动声色地取走了碗,按部就班地做着她想做的事。
垂直的线消失,银匙顶端迸发出无数条线,那些线的终点在树上、在墙壁上、在地上,也在人的身上。
徐萦则抛出碗。碗的飞行速度极慢,上升时慢,坠落时也慢,它在无数条线中穿梭,被分为无数个小块。
萦同学不仅使用了银匙,还使用了运行力!她一次次控制线的作用,也一次次削减碗的速度。这短短的十几秒钟里,她操纵线,操纵碗,操纵记忆,操纵能量,终于营造出她想要的画面。可是,有必要吗?她这么做会让她的体力飞速消耗啊。
徐萦则认为她做这一切是有必要的。在今日之后,这个画面将会深入人心。也许有一天,他们中的某一个人会把这个画面出卖给敌人,但是敌人看到的是线的作用、银匙的作用,而不是运行力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