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怀疑他吃的饭、喝的水里也有特殊的药,各种各样的药共同生效,让他无法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地使用力量。
“想,但是逃不掉。”
“是因为腿受伤逃不掉吗?”
“不是,是因为两个上古者盯着我,还有他们给我注射的药。”
助理发来的工作汇报上写了给这人使用的各种药物,注射的、口服的药物都有。徐萦则看过那些药的效果,哪怕是二阶渐近者,也难以承受药物的侵蚀。但是这种药物只能短时间生效,一旦停药,他就会迅速恢复。
“说说看吧,你为什么要对罪犯的家人出手?你把他们带出监狱,问他们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如果有人说想回家,那他们就会和家人永别。你是怎么想的?做错事的是监狱里的那些人,不是他们的家人。”
“那又怎样?没做错事就不会死吗?”
徐萦则设想过无数种答案。她问的问题,助理也问过,但是助理发来的答案,与他这时说的答案截然不同。在助理写的汇报中,罪犯的态度似乎还行,能正常交流,不算太恶劣。然而,就此时而言,这人的回答未免太出人意料了。
卢相羽认为之前看守他的那些小人物都没有权利处决他,这两位大人物来了,想必他的寿命走到尽头了,既然这样,何不把最真实的想法都告诉他们?难道他在说遗言的时候也有必要说谎吗?
没必要了,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话说的好听一点也无法延长死期,话说的难听一点,顶多就是少活一分钟,无伤大雅。比起一直被束缚在这张椅子上,死亡未必不是解脱。可惜的是,世界上还有很多人、监狱里还有很多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徐萦则有些生气,她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来这里不是要目睹卢相羽的死亡,她是为了尝试挽救这个人,才来到这里的,否则,他早就死了。
“你只对监狱的人出手,是因为你觉得在监狱的人都是明确的坏人,对吧?那些不明确的坏人还在监狱之外走来走去,你怕选错了目标,所以,你没有对他们出手。”
徐萦则让助理劝过这个人,那时助理也说出了类似的话。她想看看她的身份是否足以让这个人给出不一样的回答。
“如果我早知道这么早就被抓进来,我也会对监狱外面的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