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赵妤曦之后,在同学的房间里,徐萦则开始讲述她的心理历程:“她看见了就看见了吧,这件事不是由我们主导的,是她主动做的,我们并不知道。你想一下,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旁观者会怎么想呢?旁观者肯定会觉得是赵妤曦吃亏了。所以啊,不用太在意这件事。不知道用旗帜做的衣服能不能阻挡赵妤曦的视线,等以后有机会了我试一试吧。”
“嗯,我明白啦。”
“不过,赵妤曦看到了,我却没看到,我吃亏了,对吧?”
“啊?”慕正光想了一下,同学好像确实有点吃亏。
“我开玩笑的,不,也不全是玩笑。等你觉得什么时候时机合适了,我们再一起做这件事,好吗?”
“好。”慕正光有些于心不忍:如果你用音符看了我,虽然我会觉得不舒服,但也能接受。可是,我不想用音符观察你,所以你也不会用音符观察我。你做好了准备,我却没做好准备,又要麻烦你等我了。
徐萦则明白他的纠结之处,她不想让同学继续纠结,便转移了话题:“先不说音符的事了,说一说工作的事吧。我们的权力,远超以往。这种权力不能被我们浪费,我们要做的事比以前更多,也比以前更难。”
“嗯。我们共同学习如何使用权力。”
“用我们的权力、我们的能力、我们的想法,改变一些人,改变一些事。”
以前,她只是手握印章,但她还没有得到印章包含的所有权力,现在,印章与城市都来到她的手中,若仍旧什么都不做,那就太可惜了。
慕正光曾经想过仅在工作场所使用印章,这种用法和“浪费”没多大区别。听了同学的创意,他也有些心动。这份明显超标的权力固然很可怕,但值得庆幸的是,这份权力在他手中,他有必要让更多人体会到不被压迫的感觉。
赵妤曦告别了妹妹和弟弟,但她可没有告别科学院。科学院里还有两个人,也是她想见到的。
“你看过飞船残骸和外星人的笔记吗?”
“你是说那块木板对吧?我看过了,怎么了?”蒋孟汐一般不用“笔记”来称呼那块木板,笔记是为了便于其他人理解而起的名字,木板真正的名字应该是,完整的A97号遗物。
“那块木板是从残骸里取出来的,残骸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磁场或力场?”
“应该没有吧。你看出什么了吗?”
“我什么也没看出来。木板上的刻痕代表着什么?”
“代表时间、空间,可能是外星人生前去过的地点。”
“飞船里的结构和部件都变成黑色的了,为什么木板没变色?”
“也许那位外星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付出惨痛的代价保护了木板。你对木板很感兴趣?要不你带回去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