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萦则不喜欢她的用词:捕获中古者,这个说法太轻佻。
“什么时候动手?”
赵妤曦避重就轻道:“不要着急,至少得等到上一批进医院的人出院,我才好进行后面的计划。每一步计划开始都不可避免地要有人住院,我总得给医院留出歇口气的功夫。”
徐萦则没再多问:你给的诚意够多了,我问的太多,倒显得我的诚意不足。你所图的,过于深远,过于宏大,与我的目标不同。但就目前而言,你的目标也于我无害。互相依靠,值得一试。
“多谢。不知去科学院总部有没有其他附加条件?比如不许和外人联系。如果有,还请提前告知,我先给家人打个招呼。”
赵妤曦对这位年轻的站长颇为看重:“你和我同行,没有附加条件。”
在赶往科学院之前,赵妤曦先带徐萦则去了监狱:周传学身上还藏着一些秘密,这些秘密不应该只被科学院的人知晓。以往,此人没有明显罪行,我无权对其过问太多,但今日不同,这人进了监狱,相当于进了我的仓库。在我的仓库里,研究院的规章制度无效,我可以做很多事。
宽阔明亮的密室被厚重的玻璃墙隔开,墙的一边坐着周传学,另一边坐着分院院长和站长。
赵妤曦在眼中映出音符:“我对你们了解甚少,但我知道你们之中肯定有个人许愿,让你们都获得清醒,这是件很了不起的事。他的愿望实现了1/4,你们每个人每天都得到了六个小时的清醒时间。”
听到“心愿”二字,徐萦则下意识地“嗯”了一声表示诧异:怪事,为什么你和他一样都能想到渐近线和心愿有关?你是不是也掌握了实现愿望的强化方式?你想要周传学的渐近线?
周传学惊得说不出话来:那个小伙子许愿让我们恢复清醒,你为什么会知道?谁把这消息告诉你了?
没人告诉过赵妤曦这件事。她猜到了,再稍加验证,便知晓曾经发生过此事。
赵妤曦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到周传学身上:“你们之中有人许下了不起的愿望。你许下了什么愿望?能告诉我吗?”
周传学看着玻璃对面的两个小姑娘,心里百感交集: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