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充满了讥讽不屑,言语犹如寒冰。
“唉……大小姐这些年受苦了!”陈愠闻言,脸色一暗,仍旧跪在地上认真说道:“秦阙联合中天洲几大家族,设计暗害殿主,我等修为低微,心中敢怒不敢言,只好留着有用之躯,与那秦阙虚与委蛇,将来伺机为乔殿主报仇血恨!”他言辞恳切,说完一脸真诚地看向怯颜。
似乎是怕怯颜不信,陈愠接着道:“按那秦冷霜的要求,每年行刑应由我亲自主刀,大小姐可遇见过我一次?其实每年行刑时,我都在暗中看护大小姐,除了正常动作,大小姐可有发现,不管来了什么人行刑,都是重拿轻放,绝不多为难大小姐。”他言罢,目光坚定,犹如磐石立海,不动摇。
怯颜看着跪在身旁的陈愠,秀眉紧皱,眼珠转动,看不清薄纱之下究竟是什么表情。
“丫头,他是可信之人不用猜忌。”陆凌苍见状,仍旧慈祥的看着眼前纠结不已的少女,言语中都是温和,又透露出一股绝对的肯定。
“你起来吧,我现在是怯颜,再也不是什么大小姐了,天宝殿再也与我无关!”怯颜在陆凌苍的眼中看到了信任。她不信这陈愠,但是她相信陆凌苍,因为他是传说中火维圣地的掌门,是太初大陆上的一个传说。
“不管怎么样,您永远是我的大小姐!”陈愠坚定说完,对着怯颜重重一礼,随即起身站到了一旁,仿佛怯颜的忠实守卫一般。
怯颜斜看了他一眼,又让开了几分,犹如避风的烛火。
“好啦,丫头,他一个灵宫境的大修士,若不是真心相认,又何必来演这出戏码。”陆凌苍貌似对陈愠很赏识,帮他说了一句话,接着道:“命运无常,福祸相倚,你看,你现在不是苦尽甘来,焕发了新生。”他言辞温和,犹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怯颜听到陆凌苍这么一说,额下黛眉渐解,以前的境遇与遇到牧天后的情景相互交织,薄纱覆盖下的嘴角,轻轻翘起,犹如春花初绽,含蓄而美丽。
随即,她也不管二人,双手交织在身后,有些轻快地走向殿中的雕像,饶有兴致地观看了起来,犹如孩童探宝,充满好奇。
怯颜越看越觉这雕像眼熟,特别是那张雕像的脸与牧天的脸在脑海中渐渐重合,她不由缓缓抬手,隔着面纱,轻捂檀口,心中疑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