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顿住,没回头,但也没再往前走。
满室又重新恢复寂静。
沈昭昭看着那道身影,眼神复杂,她有很多话想说,但到了嘴边,这些年的惦记终是只化作一句客套的招呼。
“你这些...过得还好吗?”
轻柔的声音就在耳边,心底那股戾气仿佛又控制不住的生了出来,垂在身侧的手掌握成拳。
想到那几抹显眼的红痕,语气里还是忍不住带了些嘲意,“还不错。但我想,应该没有沈小姐你过得好。”
昂起身子的人儿神色倏地暗下来,抱着被子靠向身后的床头垫。
垂着脑袋,面对男人的敌意,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良久,微弱的嗓音才缓缓传来。
“池砚,你怪我吗?”
嗤。
嘴角无声勾勒出一抹弧度,面容冷清无比,即使心底戾气横生,但他还是极其平静的说了句,“不怪。”
不怪。
呵,他不怪她。
嘴边浮现些苦笑。
紧紧攥在怀里的薄被也滑了下去。
沈昭昭看着有些模糊的绣着花的被面,眼眶里渐渐渗出了些水光。
她情愿他恨她,都好过这般无动于衷。
“池砚,对不起,当年我.......”
“够了!”
背对着她的男人脸色铁青,眸里神色森然,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终于转身。
看着那处,唇线抿直,“沈小姐,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想我与你之间,也没什么旧事可提。所以,沈小姐,还望你以后见到池某,只管将我当做一个陌生人便好,另外,请你牢记,你我之间,无旧事可提,也无旧情可说。”
这话不可谓不重。
沈昭昭脸色煞白,已经有些快要控制不住脸上的神情,但在下一秒,她还是强行挤出一抹笑容,声音依旧温和,“好的,池先生,我知道了。”
....
屋里又安静下来。
池砚看着那个垂头不再言语的身影,攥紧的拳头又松开,忽略掉从心底浮起的那些难言的感觉,收回眼神,敛着神色便往门口处走去。
轻轻打开的房门又随即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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