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一片寂静。

沈知言神情阴翳，半晌，才缓缓开口，“这些年，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但这件事，我希望你.....她也当了你十九年的女儿，那些年的陪伴跟感情都不是假的，多一个人沈家也养得起，你想认回苏竹心我不反对，但沈昭昭必须也是沈家的女儿。”

嗤。

沈正德冷哼一声，看向眼前难得对他软化了一些态度的长子，神情复杂，“我倒是没想到，那个野种本事这么大？竟然能让你低头，但是，你这样对得起你自己的亲妹妹吗？让你母亲不惜丢掉自己性命也要生下的妹妹？”

提到逝去的母亲，沈知言神色更加恐怖，但沉默了半晌，他还是压抑着心中的怒气，“母亲真正的死因你我心知肚明，要不是你跟那个...女人被她看到...她又怎么会早产乃至后面的难产？”

沈知言目光如炬，让沈正德有些不敢与他对视，避开他的眼神，却仍兀自给自己找着借口，“我...我也只是犯了大部分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而且...而且我只是一时糊涂，我从始至终爱得只有你的母亲。”

嗤。

听到这话，沈知言冷笑一声，只看着他，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懒得再说。多可笑，到现在，他还不觉得他自己做错了，甚至还在狡辩。

他还在期待什么呢？他本就一直如此不是吗？就是这些年，对沈昭昭的好，怕也是他自己心里愧疚然后带着几分弥补的心思吧？

不然，怎么除了物质生活，沈昭昭的其他教育一律不管？说得好听是宠爱纵容，但这绝不是一个真正疼爱女儿的父亲的表现。

“随你吧，你怎么认为的跟我没关系，我只有一点要求，就算苏竹心回到沈家，沈昭昭依旧是沈家的大小姐。”

听到这话，沈正德抬头，怒不可遏，“你是一定要维护那个野种？置你母亲用掉自己性命生下来的亲妹妹于不顾？我沈家是养得起一个野种，但我沈家的血脉凭什么被一个野种混淆？尤其那个野种还娇纵任性，没有一点规矩，这些年，不知顶着我沈家的名头干了多少飞扬跋扈之事，我又给她收拾了多是烂摊子？让一个野种继续留在沈家作威作福？我不同意！”

话落，沈知言脸上严寒之气更重，他盯着那个名义上的父亲，眼里没有一丝尊敬之意，“我说了，我也希望苏竹心回到沈家，但她是沈家的小姐，沈昭昭同样也是。并且，我现在跟你说这些，只是通知你，你配合便好，不配合便罢，沈家不乐意养她，我沈知言也养得起。只是媒体到时候怎么报道，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你.....！”沈正德简直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你这个逆子！”

“嗬。”听到耳边的怒骂，沈知言轻笑一声，“你才知道？”说完，又继续看向沈正德道，“现在我才是沈氏企业最大股份的拥有人，你若是同意，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相安无事，你若是不同意，我也可以带着沈昭昭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