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见火车已经启动,闲来无事从背包里拿出毛线团和钩针,准备给女儿钩一顶毛线帽冬天戴。

坐在对面的女同志,见林蔓起针在钩织什么,于是主动跟林蔓打招呼。

“您好同志,请问你现在在钩织什么?”

林蔓见对面的女同志很有礼貌,她笑着跟她解释,“我在钩织毛线帽。”

坐在林蔓身旁的年轻女同志,不屑得说道:“现在机器织的毛线帽好看多了,而且款式又多,也不知道你们费那个劲干什么?”

林蔓觉得,不管是手工钩织的帽子,还是机器织的帽子,各有各的优点和缺点。

她自认为心灵手巧,眼光独到,钩织的帽子肯定不比机器织的差。

她不与傻子论长短,自然不想搭理那女子。

而对面的女子,则有一搭没一搭跟她讨论起毛线帽怎么钩花,钩哪种花好看。

年轻女子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聊,啃完手里的小苹果,又弯腰从床底下的行李袋,掏出一包瓜子出来 。

她用手肘推了推下铺的年轻男子,“同志,你要嗑瓜子吗?”

年轻男子瞥了年轻女子一眼,摇了摇头,“谢谢,我不嗑瓜子,你自己吃吧!”

女子又问了对面的三人,他们三人都不要,她看了林蔓一眼,见她专心钩织帽子,就没再继续再问。

一边嗑瓜子,一边把瓜子壳往地上吐,吐的满地到处都是,就连林蔓脚背的上也有两片瓜子壳。

她非常生气地把脚背上的瓜子壳抖下来,死死盯着年轻女同志,冷声道:

“同志,你要是想嗑瓜子,能不能不要乱吐瓜子壳。吐得到处都是不说,还吐到我脚上来了,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年轻女同志讪讪一笑,脸上泛起一丝尴尬的红晕,轻声说道:“哎呀,我这不是一时没注意嘛,你放心啦,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把瓜子壳吐到你脚上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瞄了一眼林蔓的脸色,似乎想看看自己的道歉是否能得到原谅。

“同志啊,你嗑瓜子咱们倒也没啥意见,但你就不能找个垃圾袋吗?把瓜子壳都吐到垃圾袋里面去。

这样既方便又卫生,大家也能有个干净舒适的环境。”林蔓语气平和,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无奈。

谁知那年轻女子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高兴了,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不耐烦地反驳道:

“我又没带垃圾袋,再说了,火车上这么多人都在嗑瓜子,又不止我一个,凭啥就你事儿多,管得这么宽!”

说完,她还翻了个白眼,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同志,你看你不光随地吐瓜子壳,连苹果核也乱丢在地上,你这样子可太不讲卫生了吧!

这里可是公共区域,大家都应该自觉遵守规矩,不能随便乱吐乱扔东西啊。”

林蔓见年轻女子如此态度,不禁加重了语气,想要让她认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

然而,年轻女子却根本不听劝,依旧我行我素,嘴里嘟囔着:

“哼,少在这里啰嗦,我爱咋咋滴!”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对面的另一名女子看不下去了,开口劝解道:“小同志,我觉得人家说得对啊。

咱们出门在外,不但要注意自己的个人卫生,更得爱护公共场所的环境卫生才行。

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乱丢垃圾,那这火车厢不成垃圾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