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王面色微沉，他是灵渊的第二领袖，在灵渊的地位仅次于尊，先前早在暗子全面激活对决顾仙衣之前，尊便提议牺牲一位至尊，自斩修为进入下界，务求必须杀死顾仙衣。

当时小天王觉得尊太过的小题大做，顾仙衣再如何的强大，还能够抵得过灵渊三十位圣人五重天暗子联手？

为了一个凡人，牺牲一位至尊，实在是不值得。

而且至尊强行进入下界，即便是自斩修为，也会引起天界一些大势力的注意，要是那时候被那些大势力注意到灵渊的存在，那么这么多年来，灵渊的蛰伏就失去了意义。

为此小天王甚至自我下了军令状，若是暗子们无法拿下顾仙衣，他会亲自出手前往下界擒拿顾仙衣。

可是即便是他，他破坏上界与下界的大道桎梏，进行一些行动，也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

“小天王，不必紧张，本座还有后手，若是这个后手还不行，便需要你亲自下界了。”

尊面带笑意说道，眼眸深处，却是没有丝毫的波澜。

小天王神色淡漠的说道：“这一次，确实是我小觑了此子，若是尊你最后的手段拿不下此子，我会亲自前往下界，完成先前的约定。”

尊闻言，眼睛微眯，这小天王是话中有话啊。

言外之意他手段不行，自己会去擦屁股？这是在贬低他抬高自己么？

可笑！

尊面无表情，冷声道：“这是本座留在洪天象身上的暗手，当年他是我们灵渊的一位至尊，因为违反了灵渊的一些规则被斩去修为，贬入下界成为暗子，而掌控他傀儡因果线的至尊便是本座，早在他进入道域之前，本座便有预感，下界或许某一日会发生不可预估的变故，历史的走向会脱离我们道域的掌控，所以本座一早便在洪天象身上埋伏了真正的至尊手段！”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领袖，不可，在下界引动至尊手段，必然会遭到巨大的因果反噬，千万不可因小失大啊！”一位灵渊至尊连忙起身谏言，不想尊以身涉险。

两界不同大道产生的因果反噬是极其的恐怖的，一般的至尊根本无法承受，虽然尊不是一般的至尊，但是他身为灵渊第一领袖，责任重大，绝不能出事，冒一丝风险。

“放心吧，这门至尊手段隐藏在洪天象体内已经上万年，早已经与他的本源融合，已经不属于本座，所以即便是两界大道反噬，吞噬的也是洪天象，这也算是他为灵渊做出的最后贡献吧，我想，他应该很乐意为灵渊的万古大计献上一份力的。”

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眼神异常的冰冷。

“等等……为了对付区区一个下界之人，真的需要牺牲洪天象吗？只要能够回到上界，他必然便是至尊。”小天王出声道。

“小天王，事到如今，即便是不牺牲洪天象，他也必死无疑了，我给过他机会，他没能杀死顾仙衣，现在便必须用自己的命去杀顾仙衣，再说最后值不值得……”

尊目光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仿佛可以看到亿万里之外的时空，重重地说道：“必要时，为了杀死此子，可以牺牲任何人。”

尊双指竖起，眼眸陡然绽放神光，像是启动了某种秘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