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觉醒者联盟的研究团队完成了对废墟核心装置数据的初步解析。赵牧野站在数据分析室内，盯着全息屏幕上的复杂符号，眉头紧锁。

“这些符号不仅是深渊的原型语言，还是某种记录时间和事件的方式。”研究员徐道森解释道，“我们发现了一组关键节点，它们可能标志着深渊的扩散过程。”

“扩散的轨迹吗？”赵牧野问。

“可以这么理解。”徐道森调出一张星图，“这些节点标记了深渊的每一次觉醒。从这些信息看，它已经跨越了多个星系，每一次都会以一种新的形式出现。”

钱沐坐在一旁，翻着眼说道：“所以我们摧毁彼岸之门，根本没什么用？它还会继续回来？”

“不是没用。”徐道森摇头，“彼岸之门的摧毁确实切断了深渊的一部分网络，但它只是个节点。这个网络的真正核心，可能仍然存在于未知的某处。”

孙柯沉声问道：“这些信息有指向核心的线索吗？”

徐道森指着屏幕上的一组模糊的坐标，语气中带着不确定：“这组数据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天体标记，我们暂时无法确认它的位置。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可能是深渊网络最原始的源头。”

赵牧野的眼神越发深邃：“继续解码所有数据。我需要知道这个坐标的具体位置。”

当天夜里，赵牧野在自己的研究室中整理废墟带回的数据。他的终端屏幕上不断跳跃着蓝色的符号，它们似乎无序却又隐隐透着某种节奏，仿佛在试图传递信息。

忽然，他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起来。紧接着，深渊的符号开始在他脑海中闪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螺旋。

“牧野……”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熟悉又陌生的韵律。

赵牧野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环顾四周，却发现研究室内空无一人。他盯着终端，手指颤抖着将其关闭，但那个螺旋图案依然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深渊……还在。”赵牧野低声喃喃。

第二天，赵牧野将他的异常情况报告给了联盟的核心团队。在会议室内，他详细描述了自己的经历，同时调出了终端上捕捉到的残余数据。

“这不是幻觉。”赵牧野指着一段模糊的记录，“这些数据中隐藏着某种低频信号，它可能直接作用于意识，甚至试图侵蚀我们的思维。”

林清远面色凝重：“你的意思是，深渊不仅通过技术网络扩散，还能通过意识领域影响我们？”

“可能性很大。”赵牧野说道，“这些信号是一种远超我们认知的技术，它们不是针对设备，而是针对大脑。”

钱沐冷笑：“所以它不仅是个程序，还想搞精神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