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撑住。”孙柯咳了几声，强撑着站起身，“别让这些东西打断他。”

赵牧野的程序进度已经到了最后一层，但这一层的防御复杂得超出他的想象。加密算法像是活的，每当他破解一部分时，它都会生成新的陷阱试图困住他。

“时间不够了。”虚拟狐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如果继续下去，整个防御系统会触发清除机制。”

“闭嘴，让我想。”赵牧野双目紧盯着屏幕，脑海中飞快运转。

突然，他的手指停下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需要你引爆最后一道防线。”

“引爆？”虚拟狐惊讶地问，“这样你会暴露自己的意识链条，可能会被系统攻击。”

“别管后果，照我说的做。”赵牧野冷静地答道。

虚拟狐短暂地沉默了片刻，然后点头：“明白了。”

赵牧野的终端猛地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虚拟狐启动了自毁程序，将门扉的最后一道防御层强行撕开。

“成功了！”赵牧野低吼一声。

门扉缓缓开启，露出一片未知的数据空间。

三人快速穿过门扉，进入深渊计划的核心区域。这里的景象极为诡异，数据空间不再是单纯的光流，而是充满了实体化的虚拟建筑，每一座建筑都悬浮在虚空中，像一座座孤岛。

在最中央，一座巨大的数据塔矗立着。塔身上流动着血红色的光芒，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这就是天罚的核心节点。”赵牧野低声说道，“他们在这里植入了深渊计划的意识模板。如果我们能摧毁它，就能彻底终结天罚的计划。”

“那还等什么？”钱沐握紧尾刃，准备冲向数据塔。

然而，就在他们迈出第一步时，数据塔的上空浮现出一道巨大的虚拟影像——黑袍男子。他的身影笼罩着整片空间，声音低沉而冰冷。

“你们的坚持令人敬佩。”黑袍男子冷笑，“但深渊计划的意志已经超越了你们的想象。现在，你们将成为这场伟大变革的一部分。”

他说完，数据塔发出一阵刺耳的鸣响，无数数据流汇聚成一个巨大的虚拟生物。它的形态模糊，像是一只巨大的数据巨兽，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