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理一怔,反问道:“诸位莫不是怀疑本皇子?”
“自然不敢。”
几人对视一眼,还是谢玉硬着头皮上前压低声音,“陛下十年未曾上朝,以往皆是二皇子三皇子轮流主持朝会,今日本该轮到三皇子主持,但他并未上朝。”
吴理挑眉,“所以呢?跟本皇子有何关系?”
昨晚上喝嗨之后陈瑞确实拍着胸口说会早日帮吴理落实跟他妹的婚约,最起码先把这事儿定下来再说。
吴理只当他口嗨,可没想到他还真能帮忙推进。
但他死不死的跟这事儿也没关系吧。
不过他这一死,吴理跟陈南枝的婚事确实要先拖着了。
总不能是陈潇不乐意给自己《天道经》残卷,所以动手宰了自己儿子吧。
谢玉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出来,“三皇子的尸体被发现于秦淮河畔,包括他与几名侍从、侍女、太监的尸体都在。”
吴理点头,“谢兄,莫要拐弯抹角了,就说与本皇子有何干系吧。总不能因为昨夜本皇子与他喝过酒,所以他失足在秦淮河淹死也要怪我吧。别忘了你们跟他喝的更多。”
怎么着,在这个世界如果因为喝酒死掉的话也要同桌的人分摊责任?
那你们这群世家子弟还有那些文士的责任更大吧。
谢玉叹了口气,“殿下,非是淹死,他们都死于乱剑穿身!”
“乱剑穿身......”
吴理恍然,尤其在看到谢玉背对着刘建明跟黄龙给自己使眼色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这死法...跟死在“天剑诀·雨”之下是同样的死法。
吴理不由失笑,“所以你真觉得是本皇子干的?”
“自然不是,殿下与三皇子一见如故,无论如何都不会是您。而且......”谢玉苦笑一声,“若真是您动手,也不会遮遮掩掩。”
他自认为对吴理的风格十分了解。
这位北国皇子从来都是当面殴打当面敲诈,从不藏着掖着。
况且他还有句话没话说,先不论吴理没有杀死三皇子的理由,就算有...这位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三皇子也不配死在“天剑诀·雨”之下。
吴理要真想杀他,有最少九种办法弄死他,没必要特意使出目前全天下只有他一个人能用的《天剑诀》。
“嗯哼...所以是有人嫁祸本皇子喽?”吴理忽然笑了,笑的就像是个刚打完桌游回来的阳光开朗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