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明所以,只好跟在他后面一脸懵逼的跑。
不知跑了多长时间,王宗满身大汗,扶着医馆的大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身后跟过来的人寥寥无几,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种长久的体力和耐力的。
“你.....你他妈的让狗撵了?”赵凌云瘫坐在医馆大门的台阶前,没好气的看着王宗。
王宗并没有理会赵凌云的谩骂,反倒用尽力气撞开了医馆的大门。
小笠原藤之介坐在院子中间的石椅上,长刀背在身后,细细的品着茶,听见撞门的声音,看着对面脸色凝重的孙尘,笑了笑,用蹩脚的中文说道“你的朋友们回来了。”
孙尘没有动,脸色反倒愈加难看。
“孙尘!”王宗脚下踉跄,堪堪扶住院子里的柱子,看着院子中端坐的小笠原藤之介,瞳孔一阵收缩。
小笠原倒是有些惊讶,看着王宗,“你不是江淮?”
“我是你大爷,赶紧放了孙尘,不然爷爷给你祖坟撅了。”王宗抽出腰间的刀,指着小笠原。
“孙,你的朋友好像有些粗暴,不像是一个有素质的特工呢。”小笠原没有理会王宗的威胁,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我说王宗你年轻力壮的你跑就跑吧,你四哥我眼看四十的人了为啥还要跟着你跑啊?”赵凌云也扶着膝盖一边埋怨一边走进来,看见院子中坐着的小笠原愣了一下。
“这谁啊?”赵凌云压低声音问王宗。
“鄙人小笠原藤之介,一个无名的日本浪人罢了。”小笠原竟然听见了赵凌云的话,站起身来自我介绍了一番。
“浪人?干啥的?”赵凌云问王宗。
“就是鬼子,拿刀的。”
“拿刀的?那好啊,来咱老四跟你比划比划。”赵凌云一听乐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和小笠原比试一番。
“四哥,别冲动。”江淮抬腿跨进后院,看着小笠原,如临大敌。
“你就是江淮?”小笠原看着江淮,“我等你很久了。”
江淮也累的不行,他跟在菊地车队的后面一路狂奔,几分钟结束战斗之后又急匆匆的跑回来,即使是江淮这种体力,也感觉腿部的肌肉都在颤抖以示抗议。便走到石桌旁边坐下,拿起一个空茶杯,给自己倒满之后牛嚼牡丹一般一饮而尽。
王宗也走过来坐下,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扔在桌子上,威胁的意味显而易见。
小笠原面对着三个人,并没有慌乱,反倒对孙尘和赵凌云说,“孙,你让那个人过来这里坐下吧,我看出来你身上有伤,不想和你动手。”
孙尘还没有说话,倒是赵凌云先冷笑一声,“小鬼子还跟你四爷来这一套?行,来孙尘你闪开,我教他做人。”说完,他走到孙尘背后,将孙尘扶了起来,自己一屁股坐在石椅上,翘起一条腿踩在椅子上,斜着身子看着小笠原。
四个人谁都没有率先动手,即使是占尽优势的江淮,也不敢贸然的出手袭击小笠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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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没和菊地一起走?”江淮将手伸向背后,那里倒插着他的短刀。
“我如果和他一起走了,现在不就被你们杀死了么?”小笠原挑眉,换上了流利的日语。
“小鬼子说啥?”赵凌云对日语一无所知,便问江淮。
江淮犹豫了一下,还是翻译给他听。
“原来你们小鬼子不讲究什么效忠啊。”赵凌云听了江淮的翻译,耻笑小笠原。
“我效忠的并不是菊地,单凭他一个少将的军衔,还不足以让我为他效忠。”小笠原听懂了赵凌云的嘲讽,好言好语的解释。
“那你效忠于谁?”江淮皱眉,一个连少将都看不上的浪人,到底什么人能指使到他?
“我的老师,鹤田取。”
“菊地呢?你的一颗棋子?”江淮并不知道这个鹤田取是何方神圣。
“他?”小笠原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菊地不过是我老师豢养的一条狗罢了,我又怎么会为了保护一条狗而送命呢?”
“那你为何不离开北平呢?反倒回来找死?”江淮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个小笠原不像当初的竹内,行事还是有迹可循的。
“谁说我是回来找死的?你将藤野武士打成一个废人,我听他说,你用了一种十分诡异的刀法,所以今天特意来领教一下。”小笠原指了指江淮背后贴身绑着的刀。
“你脑子才坏了吧?”王宗磕了磕茶杯,打断小笠原,“我们这里三个人,凭什么跟你单打独斗啊?”
小笠原笑笑,“原来这就是你们中国人的比武之道么?”
江淮也笑了,捉狭的看着小笠原,“这里不是比武场,对于我们这群缩在敌后的鬼来说,这里就是战场,战场上唯一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只有生死。”
“好!”小笠原为江淮鼓掌,“好一个没有规则只有生死。那就让我们,遵循你们的战场规则吧!”话刚说完,小笠原双手快如闪电,化作两拳捣向江淮和王宗。
“孙子!跟你爷爷玩阴的!”赵凌云见状大怒,腾地站起来,立掌成刀,向着小笠原的脖子砍去。
江淮和王宗匆忙之下来不及拔出刀,只得空手去挡,小笠原迫于赵凌云的凌冽攻势,也不得不抽身后退,一瞬间,四个人除了赵凌云之外,均都抽身后退。
只有赵凌云,犹如天神下凡一般,一拳一脚都带着沉重的风声,逼得小笠原来不及拔刀,只得狼狈的抵挡着赵凌云的拳脚。
“当!”仿佛洪钟大鼓一般的轰鸣声,赵凌云向后跌退几步,这才勉强站住,双手鲜血淋漓。
“四哥!”孙尘见状紧张的大喊,他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过去只会给这三个人增加负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