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父母和陈栓子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打扰嘉令看病。
嘉令号了一会儿脉,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奇异,到最后甚至朝陈栓子白了一眼。
陈母看得担心,忍不住询问情况:
“小周大夫,这是咋了,是啥大病么?”她说着说着,不由露出担心神色。
“……”
嘉令望向陈栓子,欲言又止,最终又把目光转向琴娘。
“你的小日子,多久没来了?”
与怀孕类似的滑脉,其实可能存在多种情况,嘉令不想让小两口空欢喜一场,但看着陈母的目光,又怕两位老人担心,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询问琴娘情况。
年轻的妇人掩住了口,很快明白了嘉令的言外之意:
“你是说……”她羞怯地看了眼明显还不在状态的丈夫,“已经快有两个多月没来了。”
嘉令脸上立时绽出一朵笑来,看陈栓子的目光又恢复了往日的平和,嗯,两个多月,那就是在陈栓子的腿受伤之前,满打满算,他这腿才伤了不到半个月呢。
陈母也终于反应了过来,紧紧握住琴娘的手,又怜又喜地说不出话来,就连陈父也恨铁不成钢地重重敲了陈栓子的头一下。
“你这呆子!”
陈栓子:?????
陈家欢喜异常的模样,让嘉令不忍心打搅,但思索了会儿还是忍不住正色道。
“虽说有了的概率比较大,但也不能排除别的情况,还是应当小心些。”
她轻轻拍了拍陷入喜悦之中妇人的手:“你最近要仔细观察身体情况,一旦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来找我。”
琴娘被她严肃的语气带得清醒了几分,重重点头应是。
考虑到现如今可能又多了一个孕妇的情况,抗生素和酒精的制备得马上提上日程。
生产自来就是女人难过的鬼门关,不说孕产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就算顺利完成分娩,单单产褥期的感染会大幅度提升产妇的死亡率,且婴儿脐风的避免,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正确的消毒措施,大大小小、林林总总加在一起,种种条件都在迫使嘉令要早些把抗生素和酒精制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