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准备起身时,养父又一次抓住了伽呙的手。
他轻轻地摇头。
“父亲,我很清楚我要做什么。”
“无条件的信赖人性,和无底线的憎恨人性,都是对人性本身最大的否定。”
“放心吧父亲,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结束这一切的。”
“无辜者不应该被牵连,但有罪者必须被惩戒。”
伽呙的双目中露出坚定的光芒。
养父叹息了一声,缓缓松开了抓住伽呙的手。
安置好养父的伽呙再次站起身。
此刻的她胸膛中的怒火几乎要跳出肉身。
她给予了那些渣滓最后的机会,但他们连一个道歉都不肯给她的养父。
既然他们拒绝了伽呙的怜悯,那接下来就要见证她的残忍。
她按照记忆,走到了先前情绪波动最激烈的人面前。
当她用枪口抵住他的脑袋时,这厮令人恶心的哀求几乎快要让伽呙吐出昨天的晚饭。
“告诉我,还有谁?”
这句话立刻击破了这个本就恐惧到近乎破胆的猪猡的心理防线。
伽呙虽然能够通过情绪大致猜出是哪些人,但是还是同伙的供言更加可信一些。
这只犹如蛆虫一般磕头祈求的杂碎立刻抬起他的头颅,犹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开口,一连供出了其他三个人。
为了渴求一线生机,他还详细诉说了为什么他们会对伽呙的养父下手——
他们注意到养父的推车上经常会有大量的回收品。
当他们在管道赌场输掉了最后的口粮后,便对这个经常一个人绕远路的畸形者动了歪心思。
那一天,他们看到伽呙的养父抱着什么东西兴奋地奔跑着,便认定他找到了宝贝,当即便起了歹心,而后找到机会痛下狠手。
“早知道,我们就不那么做了……根本不值得。”
这句话让伽呙有些在意,她将枪口抵近了一些,冷冷地问道:
“为什么说不值得?”
“说了能换条命吗……”
在伽呙冰冷的目光下,他吞了吞口水,然后解释道:
“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宝贝。”
“只是一盒可以当成零食吃的糖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