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甄姜以手抚唇,柔声说道:“兄长,此次乃是你的一大机会。二公子征你为议郎,同时还让你掌管幽州的农事,这是天大的重用。”
“你要是干的好了,日和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
听到封侯拜相四个字,甄俨面颊一红,呼吸也有呼气变成急剧的喘息。哪个读书人不想封侯拜相,名留青史,为后世人传颂?
他艰难点点头,表示明白,又提点道:“州牧深思远虑,此举不光是为了给小五增加娘家势力,同时也是为了让我甄家,牢牢绑在他的战车上。”
“母亲,甄家的生意,该往幽州转移了!”
张夫人闻声,勾着脑袋沉默不语。
幽州到底是苦寒之地,骤然让她把重心从冀州转移到幽州,她还真有些肉疼。
“母亲,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啊!”甄俨想在仕途上走得更远,自是需要甄家支持,他双膝一软,跪地请求道,“您想想看,小五乃是袁熙的正妻。”
“二人的孩子,自然就是袁熙唯一的继承人。”
“咱们现在投入进去的财货,日后肯定能收回来的。”
张夫人心乱如麻,不知该不该压上全部身家。
“母亲,二哥说得对。”甄姜握住母亲双手,然后盯着她眼睛问道,“州牧把制冰之法,和这书册都交由三弟,这说明什么?”
“说明州牧手中还有更厉害的底牌。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真的?!”张夫人问。
“母亲,您真是越老越糊涂了。”甄姜嫣然一笑,精致的面容如出水芙蓉一般,“这做生意,谁肯把自己的底牌直接交给别人的?”
张夫人这时也反应过来。
她能在丈夫死后挑起这个家,自然不是碌碌之辈。
经这一提点,她一咬牙,紧紧抓住二儿子的手,说道:“俨儿,大胆的放手去做吧,我们整个甄家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多谢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