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汝祖之风!”张自勉朝杨复光举起酒杯。
陈玄烈一愣,他说这句话,应该认识自己的祖父,年纪也差不多。
难怪总能隐隐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善意。
杨复光拿起金饼起身走到陈玄烈面前,“果然大唐好男儿,今后要多多为朝廷效力。”
沉甸甸的金饼入手,陈玄烈估算有九两左右,乱世黄金贵重,这是一笔不小的巨款,“多谢监军!”
“五郎刀法精妙,某一时技痒,亦想讨教一二。”坐在王建下位的韩建起身道。
晋晖是偷牛贼出身,但韩建家族世代为蔡州牙校。
满瓶水不晃半瓶水晃,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狗不咬人。
与晋晖相比,韩建气势更沉稳。
一个人实力如何,从气势就能看出一二。
而且方才的比试,陈玄烈已经露出了真实实力,韩建敢上来,就一定有必胜的把握,否则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取其辱。
王建笑道:“五郎若是身体不适,不如改日。”
陈玄烈深吸一口气,刚准备应战,张自勉淡淡道:“今日到此为止,如今七万草贼围困宋州,诸位可有破敌良策?”
他的话没人敢顶撞,韩建面无表情的重新坐回去。
陈玄烈也回到自己位置上。
“七万草贼皆乌合之众也,忠武、义成、天平、宣武、感化、淮南诸军亦有五万之众,若能同仇敌忾,何愁草贼不灭?”一直不作声的鹿晏弘忽然开口了。
他坐在右列第一位,地位肯定不低。
草贼虽然大多数是乌合之众,但各藩镇之间也并不是一条心。
就像此次援助宋州一样,忠武军冲在前面,其他各镇人马都在后面观望。
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谁都不愿消耗自身力量,将功劳让给别人。
所以鹿晏弘此言看似大义凛然,实则都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