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城的开庭日期很快就被决定下来,他本人不仅仅只涉嫌于谋杀戚父戚母这一桩罪,在他的商业生涯中,他也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违法行为。
作为与戚父戚母有直系血缘关系的戚玉,是必须要出场的。
但他当然不能以坐着轮椅的姿态出场,否则被人看见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他,而戚绵是戚父戚母生前立下遗嘱的代表人,她其实也需要出场,但戚玉毕竟至今都还没有告诉她有关戚父戚母死亡的真相,他不想让戚绵出场。
“哥哥,不能带上我吗?”
听到背后有男人的脚步声传来,戚绵立即回头可怜兮兮地开口,戚玉所谓的隐瞒只是不想她伤心,但戚绵有三三,她什么都知道。
戚玉已经不是昨天那个坐着轮椅的模样,他脚步平稳,俊美至极的一张脸面色平静,这几日来体内的人格相处的都还算好,没有出现什么争夺情况下神智不定的模样。
但导致出现这个情况的主要原因也是因为他们各自商量了一下,暂且统一地赞同了平均分配的方法,只不过这其中又有几个人格在暗暗生出着别的想法就无从得知了。
戚玉远远望向戚绵,走向她的脚步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微微加快了几分,他心中仍然存在些微怒意,谁能想到他不过只是几天没出来,所有人都开始和他抢老婆了,明明戚绵是他第一眼就认定的老婆。
“为什么想去那里?会很无聊的。”戚玉好像只是单纯地疑问,他在戚绵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漆黑的眼瞳仿佛不见半分色彩,只有他知道他有多么渴望地注视着她的容颜。
戚绵微微嘟起唇,她知道戚玉不想让自己去是因为担心她,但实际情况是她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又不能直接和戚玉说。
想到这,戚绵觉得她是有权利知道真相的,于是她顿了顿,倔强地开口道:“哥哥,其实谢清韵有联系过我,你应该知道她父母已经离婚了,但是她跟着自己的妈妈,她告诉我叔伯还做过一些事情和爸爸妈妈有关的对不对?”
戚玉怔了怔,他沉默了一会儿,目光直直地望进那片纯净而透亮的瞳孔中,最终败下阵来:“好吧。”
戚绵的眼中不乏有难过,但更多的却是对真相大白后的释怀与欣慰,她坐在沙发上,抬起手轻轻拉住了戚玉自然垂在身侧的手指,声音轻轻的:“没关系的哥哥,我没事,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戚玉垂眸看着她,女孩的眼中明明已经闪烁着细碎的泪光,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不可避免地感到心疼,同时在心底也对于戚城更加升起了一丝恼怒。
他一只手的指尖蜷缩起来,圈住戚绵勾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抬起拂去戚绵眼底并不存在的泪水,戚玉的声音也温柔下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