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也在休息,终于,它在云笛的注视下,轻盈地从石块上飞起,朝着山的另一侧飞去。
云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只小鸟渐渐飞向远方,心中默默地为它祈祷,希望它能够安全地避开其他幸存者的视线,不再受到任何威胁。
在一堆倒塌的建筑物旁边,云笛意外地发现了一些曾经在夹缝中顽强生长的野生浆果。不过浆果已经变成了干瘪的果实,孤零零地挂在那些已经枯萎的枝条上。
云笛还是很乐观的摘下了干果。
野外的果子里,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阿豪曾经教过她,她仔细地辨认,最终确定这些是无毒的浆果,她完全可以放心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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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降临,云笛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她还为自己搭建了一个用来过夜的床。尽管条件艰苦,但她终于学会了怎样照顾自己。
这些,也是阿豪教会给她的。
云笛之前读过哲学,曾经读过叔本华所说的,一个人就是一个世界,能够自得其乐,感觉到万物皆备于我,并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我的拥有就在我身——这是构成幸福的最重要的内容。
这个时候,云笛才认识到,她只是读哲学,而阿豪是在使用着哲学。
除此之外,人的群居生活可被视为人与人相互之间的精神取暖,这类似于人们在寒冷的天气拥挤在一起以身体取暖。不过,自身具有非凡的思想热力的人,是不需要与别人拥挤在一块的。
而云笛,她似乎在学会与懂得,不必拥抱,自身也可以产生温暖。孤独中也能够找到自己的力量,学会如何在绝望中发现希望的火种。
她开始相信,即使没有外界的帮助,她也能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勇气,继续前行。
透过房顶的缝隙,她看见了夜空,末世里最美的就是星空了。
也是孤独幸存者最佳的慰藉。云笛微笑着,缓缓闭上双眼,她需要充分休息,以便第二天能有足够的体力支撑长时间的跋涉。
云笛闭上眼睛进入睡梦时,季兵也闭上了眼睛。
只不过,季兵是永久的闭上了眼睛。
在云笛离开他们的第二天,季兵的脚疾就开始加速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