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默契和信任,让她相信,只要坚持下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寒冷刺骨,云笛的心却因为这份坚定而变得温暖。她紧随刘伟业的脚步,每一步都踏得更加坚定,
每每前进一点,她和丹丹就离希望就更近一点。
雪越下越大,雪的磅礴气势,都是以吞没天地的形态而出现,它们用冰雪来统治,不由分说,也不容拒绝。
雪势愈发猛烈,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纳入它的白色统治之下。
他们前行的脚下开始积存一厚厚的白雪。
天快亮了,大地被一层纯净的雪被所覆盖,万物的俱静,被白雪吸收,世界陷入了一片宁静之中。
远处的山峰在雪的装点下,轮廓变得模糊。
不知道还需要走多久,云笛没有开口问。
她只知道,只要跟着前面的这个男人不停地走下去,在这个世界上她可能遇到的所有麻烦,都会被这个男人所解决,她的一切困难,都会被这个男人将化为乌有。
雪中,刘伟业不时回头确认云笛和丹丹的情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她们的关切和对未来的信心。
三人在这片被雪覆盖的荒野中,成为了彼此最坚强的依靠。
云笛想起了她的离开,她当时为什么离开呢?
对刘伟业,她是又爱又憎,对立,但又缠绵交织,她讨厌这种感觉,但感觉却又挥之不去。
那天早晨,她挺着肚子,听到空房间里传来的呼救,她找来工具,笨手笨脚的撬开加了锁的房门,在空房间里,她看见两个被锁住的女人, 母女俩,女孩不过二十出头,母亲因为压力大的原因,早早白了头。
她知道这是刘伟业手下从外面带回来的幸存者,这是刘伟业末日生意的其中一环,她不是第一次目睹,但每一次都让她无比揪心与良心难安。
她放走了母女俩,还给母女俩指了路,又给她们带上充足的食物。
刘伟业回来之后,得知这事,面对刘伟业的责问,她并未对释放那对母女的行为感到一丝后悔,反而在刘伟业面前显得异常坚定。
对于她,刘伟业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宽容,他没有对她进行责备,但是,他对那天留守在基地的手下却进行了责打。
手下血肉模糊,头肿成了猪头,她被吓坏了,那一刻,她意识到,他们之间存在着难以逾越的分歧,如果继续留下,原则问题上,她的心灵每天都会受到相同的责打。
她无法理顺更无法继续这种错综复杂关系的存在,于是选择了逃离。
“伟业。”云笛轻声叫道。
雪太大,掩盖了她的叫声。
“伟业。”她的声音又加大了一些。
“怎么了?”这次刘伟业听见了,他回过头来。
“你那里,还是老样子?”云笛问。
“维持,也只是为了继续活着。”刘伟业回答说。
云笛稍微有点犹豫,但她还是紧紧跟着刘伟业,她的每一步,踩在刘伟业留下的脚印上,这让她行走起来不那么的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