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时榆一副若有所思的呆样儿。刚要开口说什么,坐在身边的白辞易忽地蹭一下站起身,迈着大步走开了。
时榆也不知道他是过了多久才回来的——他没事干的时候经常这么坐着发呆,对时间的流逝早就麻木的彻底。是白辞易的脚步声惊醒了他,让他游离在外的灵魂晃晃悠悠地回到体内。
白辞易攥着拳头,浑身散发着一股潮气,连刘海都是湿的。他立在时榆边上,看着时榆手里那点一直没吃的橘子看了很久,然后抓着时榆的手,自然而然就单膝跪下了。
时榆下意识抓着他衣袖往上拽,没吃完的橘子脱了手,叭一下掉在白辞易脚边。
“干嘛。”时榆干巴巴地问。
“我说结。”白辞易掰着他的手指头,攥紧的手一打开,手心里好好地躺着枚扳指。时榆眼看着扳指被推到自己无名指根,憋了好半天还是没忍住,和白辞易一起笑出声来。
“是戴这儿的吗。”时榆试着开合手指,“硌手。”
“先凑合着戴吧,以后再给你换。”
“挺眼熟的。”
“我妈戴过。好像是传家宝。我爸为了哄我妈开心拿出来的。”白辞易说的风轻云淡,“后来被放到拍卖场上,云怍旋拍下来了。”
“他干嘛帮我们。”
“大逆不道。”
时榆闻言又笑,笑的人都坐不稳,要不是白辞易撑着他,他能直接栽地上去:“狗屁大逆不道,那叫浪子回头。”
白辞易就跟着他笑,一手从口袋里摸纸巾给他擦流不止的鼻血,另一手攥紧他的五指,力大到时榆的手都被硌的生疼:“别想别人了。”
“疼。松点劲儿。”
“等会儿松。”白辞易捏着他的手,拇指在扳指上来回搓,时榆看着都觉得那扳指下一秒得被他搓包浆,“你知道戴了这戒指什么意思吗?”
“怎么着?人卖给你了?”
“你以后生死都跟我有关系。生我得参与,死我也得参与。”
“你得比我晚死几十年吧。”时榆认真地掰手指头算数,“批准你到时候过来骨灰跟我放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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