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景被割裂成斑驳的碎块,白辞易站在一片虚无间,就像又回到了街头遇见云怍旋的那一天。
再赌一次吗。白辞易。
上一次赌掉了半条命,这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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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挺慢的。”时榆整个人被拢在阴影里,他瞥着投下阴影的人,嘀嘀咕咕地埋怨,“还说很快,跟你去我就累死掉。”
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环境里,时榆的话也比之前多了一些。
“嗯我的错。”白辞易拆了包湿巾让他抹脸,见他一些边角没擦干净便又拆了一包自己上手帮忙,“看着没一开始多,擦过了?”
“路过好心人可怜我这个无家可归的濒死乞丐,给了我一包纸巾让我擦。”
白辞易被他的话狠扎了一把,赶紧借着给他擦脸的机会把他嘴唇一上一下捏住了。
“你买的水呢?”被捏住嘴的时榆讲话呜呜的,“没得卖?”
“等会你就见到了。”白辞易掐着他一边胳膊,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了,“走吧。”
“去哪?”时榆在这段时间里第一次向白辞易问目的地。但白辞易没告诉他,只是牵着他的手捏了捏他手心。
于是时榆跟着白辞易上了那辆疑似黑车的车,见到那个异瞳笑起来看着贱兮兮的青年。
白辞易投来的目光似是带着歉意以及不知如何解释的茫然,但实际上时榆自见到那车时就已经明白他的意图,所以他安抚般回握住白辞易的手,着力捏了两下。
没关系。我们早就成了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