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会感谢我帮忙处理了一个麻烦,您不也说了他是戴罪之身。”
“狩猎区的野人,共和区死光了也轮不到你插手。”
“哦原来你们文明人都这样和野人说话的。种族歧视?”翟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真奇怪,没记错的话共和区画的饼里有人人平等这一条吧。”
“端正一下你的态度,这是共和区,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白胡子老头显然是被翟野气多了,顶嘴的话直接被他自动滤过,“不如实交代就吃逮捕令。”
翟野想贫一句荷官发牌,但又清楚这老头开不起玩笑,便只能把话咽了:“我知道共和区逮他不是通缉令上放的那个简单理由。”
“跟你没关系。”
“不想着跟我合作一下吗?”翟野诚恳地眨巴眨巴眼,“我可是对共和区而言最具有潜力最合适的合作发展对象。”
“别攀高枝。”
共和区非得派个这种眉毛以下都入了土的老古板过来跟他交流吗?
“我知道协助检察官跑出去的人是谁。”翟野被那张毒性和自己有的一拼的嘴搞得没什么耐心了,“也知道他们交易的筹码。”
白胡子老头对着和自己气势相当的青年人,指尖每在桌面上一点,脑海里都会切出一张图片。
现场图,高清无水印,满地的污秽和死去僵硬扭曲的人体。
其实这些图没什么威力,对比他过往几十年工作生涯里见过的尸体来说简直不值一提。这具尸体放置的时间不算长,加上气温低,气味甚至没浓郁到惊动左邻右舍,连虫都没来得及生出来。也正因如此,当刑警撬开门锁看到尸体以后,立刻就能确定这是共和区一级通缉犯,从逮捕令下来当天起就消失的检察官。
“我说他是叛逃,你也没惊讶。”老头儿眼神犀利,投在翟野身上像把尺,略略丈量就能知晓他话的真假,“共和区叛狩猎区,什么罪不用我说。”
“没内涵我吧?内涵我也当没听出来,我是光明正大过去的。”翟野笑盈盈地回望,“当然不惊讶,因为我知道啊。”
老头儿颔首,随后干脆地从口袋摸出一支录音笔,当着翟野的面打开,放在两人中间,最后对翟野做了个请的手势。
“帮他的不是我,杀他的是。”翟野很配合地凑近录音笔,放缓语速,吐字清晰,“你们对什么感兴趣我知道,等我把证据拿全了,为表诚意,我肯定亲自送到共和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