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送去火化了。”

工作人员淡淡地回答。

“什么?没有我们的同意,怎么能擅自火化?”

夏云珂心急如焚,正欲奔向火化室,却被拦住——那里岂是随意进出之地?

当夏云珂终于赶到火化室外时,只见路芳的遗体已被缓缓送入炉中,只剩下一枚刻有路芳名字的标识牌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无力地跪倒在地,颤抖着手拾起那块牌子,紧紧贴在胸口,泪水如同决堤的河水般涌出。

为什么自己这般无能,连警察在场都未能守护好母亲最后的安宁。

赵珠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语带挑衅:“遗体都已经火化了,还怎么查证是否被害?”

夏云珂猛然抬头,眼神如刃,直刺赵珠:“我亲眼所见,疗养院那么多护工,只要一查,真相自明!”

赵珠满脸怨恨地反驳:“肯定是护工所为,如今护工伤害病人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但也不能随便栽赃给我。”

尽管警察对夏云珂的遭遇颇为同情,但法律讲求的是证据,他沉声道:“请节哀,如果有确凿的疑点,欢迎前往警局报案。”

随着葬礼的结束,人群逐渐散去。黄昏时分,空荡荡的殡仪馆更显阴森冷清。

一名工作人员捧出装有骨灰的盒子,夏震迫不及待地伸手欲接,却被霍沅皓看似无意的一撞,身体失控地摔出数米远,差点跌倒。

霍沅皓故作无辜地耸了耸肩:“抱歉,地板有点滑。”

骨灰盒自然而然地落入夏云珂手中,她像拥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藏,小心翼翼地将它揽入怀中。

“夏总家中已经有了三个孩子,恐怕不敢把这骨灰盒带回家吧?”

霍沅皓嘴角挂着一丝讽刺,“不然,夏夫人夜里可能会在你的床边徘徊,给你‘特别的关怀’哦。”

“迷信之言,荒唐至极。”

夏震怒目圆睁,盯着霍沅皓,即便他再迟钝,也意识到霍沅皓屡次三番的针对,显然是为了夏云珂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