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和您作对,但势不得已,我也只能如此。”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不是吗?”
“那是在您看来,所谓的最好选择,在我这里并不是。”
陆夕柠有条不紊应对席隽每句话里的陷阱,目光掠过门口明显增多的巡逻保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从进来开始,茶室门口保镖的手,就没有从他腰侧的位置移开过。
很显然,一直在高度警惕周围有可能出现的危险。
但她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任何人。
就连程苍想要跟过来,陆夕柠都没有同意他。
她选择了,单刀赴会鸿门宴。
“呈口舌之快,对你而言,可不是好事。”
席隽的脸上已经挂不住温和的面具了,身上的压迫感也越来越强,集聚在包厢外面的人也越来越多,给人一种蓄势待发的紧迫情绪。
她笑容得体,并没有被他带入到紧张的氛围里,说出来的话也非常平静。
“在自己的地盘,用身份和地位威胁一个晚辈,对您而言,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你就算不顾自己的利益,难道也不顾他的死活吗?”
在她出门之前,匿名发了耗子受虐的视频过来,席隽口中的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陆夕柠此刻的神情并没有比席隽好到哪里。
程苍已经带着褚家的人过去救人,但到现在为止,约定的信号迟迟没有传来,说明现在他们还没有任何的进展。
甚至,就连他们自己都陷入了某种困境之中。
陆夕柠正视席隽又黑又沉的目光,冷静质问道,“所以……席老是默认了,雁千逸是被你的人带走的,是吗?”
男人只是笑着看她,并没有回应她的问题。
“我过去天真的以为,人一旦到了某个高度,就会担起来这个高度的责任和使命,但是从您的身上,我看到了人达到高度之后的另一种样子。”
她毫不客气评判了席隽的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