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蔓皱眉,出声道:“定然那音攻师施展了障眼法。”
道族二长老捋了捋胡子,道:“不是说那音攻师还有同伴吗?依老夫所看,定是那音攻师的同伴为了帮他逃脱,而故意将这些鲜血洒在了不同的道路上,以此来混淆我们的视线。”
白华一听,想到了什么,立刻让探子们先分辨这些鲜血是人血还是兽血。
很快,探子们回讯:“都是人血。”
“这就麻烦了。”长孙蔓皱眉,旋即提议道,“不如我们兵分四路去追?”
“不可。”白华否决,他脸色严肃地道:“此前我们就是因为分批去追那音攻师,所以才有了那么多牺牲者。如果我们分散的话,战力岂不是降低了?这样只会如了那音攻师的愿。”
长孙蔓道:“那现在怎么办?”
白华抿唇道:“只能先等待探子的消息。”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也只好如此了。
萧泽川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神色不明。
而在一片森林当中,一个白衣男子抱着怀中的古琴,跌跌撞撞地朝着前方走去。
他的白衣几乎被鲜血染红。
突然,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手指本能地拨动琴弦,可在下一刻,他的身躯就僵硬了。
“玉初。”
熟悉的声音传来。
白衣男子反应了过来,他毫不犹豫地朝着前方迅速掠去,似是想要甩开身后的女子。
“你跑什么?!”身后的女子怒吼一声,眼泪却夺眶而出。
可她的话还是没能让他停下来。
女子见状,迅速追了上去,然后将他扑倒在地。
她跨坐在他的身上,死死地摁住他的肩膀。
古琴掉落在一旁。
女子眼神愤恨,咬牙切齿地道:“我问你,你跑什么?!你究竟要躲到什么时候?”
面对女子的质问,男子只是冷漠地凝望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毫无波澜,宛如一潭死水。
他冷冰冰地回应道:“与你无关!”
虞长缨气笑了,“你真不是个男人!”
温玉初想要用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虞长缨推开。
可就在他刚抬起手准备发力之际,突然感觉到有几颗滚烫的泪珠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接连不断地砸在了自己的脸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