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画卷之上,仿佛那上面所绘之人便是他们生死攸关的关键所在。他们瞪大双眼,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死死地盯着画卷中的人像,生怕错过任何一丝细节。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屏气凝神,恨不得将这幅画像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脑海深处。
这一夜,注定无眠。码头帮全体成员倾巢而出,如同一群饿狼嗅到了猎物的气息,迅速行动起来。整个江南地区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大街小巷处处可见码头帮众的身影。他们手持火把,挨家挨户地敲打着房门,毫不留情地搜查着每一处可能藏匿目标人物的角落。有些人甚至直接闯入民宅,翻箱倒柜,弄得鸡飞狗跳。一时间,江南的夜晚被喧嚣和惊恐所笼罩,人们纷纷紧闭门窗,不敢轻易外出。
而此时的江祖安站在帮会大堂中央,周围环绕着一群亲信。他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吓人。突然,他转头看向身旁一名心腹手下,用冰冷刺骨的声音说道:“立刻派几个得力人手前往西山别院暗中监视,不得有丝毫疏忽!另外,尽快查清管家这两日的行踪,若发现他有潜逃之意,格杀勿论!”说罢,江祖安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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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祖安的内心深处,一个清晰无比的怀疑对象逐渐浮现出来。他深知,在这江南地界之上,胆敢对当今尊贵的公主痛下杀手的人寥寥无几,而那来自王城的疯子便是最有可能的罪魁祸首!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已然发生,可令人诧异的是,自己那向来办事得力的管家竟然直到此刻都未曾露面。如此情形之下,便只存在两种可能性:其一,他不幸遭逢毒手,已然命丧黄泉;其二,则是他临阵倒戈,背叛了主人。想到此处,江祖安的脸色愈发阴沉,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只见他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道:“赵富贵啊赵富贵,我衷心期望你只是遭遇不测身亡罢了,倘若事实并非如此,而是你选择了背信弃义,那么我定会让你深切体会到何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滋味!”
与此同时,徐天并未如常人那般傻乎乎地守在原地等待最终的结果揭晓。当他目睹码头帮有所行动之后,便毫不犹豫地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将所有的希望全盘寄托于他人之手,绝非徐天一贯的行事作风。毕竟,他始终坚信命运应当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此时此刻,位于西山别院内,怡萱公主正被一块黑布紧紧蒙住双眼,无助地被困锁在一间昏暗的房间之中。而赵富贵呢,则满脸愁容,双膝跪地,战战兢兢地仰头望着面前的杜安,用颤抖不已的声音哀求道:“少爷啊,小的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妥此事了,还望您高抬贵手,莫要再为难小人的家眷了……”。
“哈哈哈哈,好啊,真是太好了,赵富贵!此次你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啊,应当重赏!你大可放心,你那身在王城之中的家人们,本少绝不会动他们哪怕一根毫毛。不仅如此,本少还定会悉心照料他们,保他们衣食无忧、生活安稳。”杜安满脸笑容地用力拍了拍赵富贵宽厚的肩膀,大声说道。
听到这话,赵富贵一直紧绷着的心弦总算松弛下来,他连忙躬身施礼,感激涕零地道:“多谢少爷大恩大德,小人实在惶恐,不敢有劳少爷费心。我们一家子向来都是过惯了穷苦日子的人,能平平安安的便已知足……”话未说完,声音已有些哽咽。
此刻的杜安满心欢喜,哪还有心思继续与赵富贵交谈。只见他眼珠一转,随口编了个借口将赵富贵打发走后,便迫不及待地迈开大步朝着关押怡萱的房间快步走去。一路上,他嘴里还念念有词:“哈哈哈,父亲呀父亲,今天就让您亲眼瞧瞧,我可不是您平日里挂在嘴边的那个窝囊废!”
此刻的杜安脸上挂着一抹难以掩饰的得意笑容,他的心早已飞到九霄云外,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与怡萱公主翻云覆雨、生米煮成熟饭的美妙场景。一想到这里,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王座,掌控整个国家的辉煌未来。
“哼!父亲真是越老越胆小了,做事情畏首畏尾的,哪里像我们杜家的作风?”杜安心头暗自思忖道,“只要是我们杜家看上的东西,直接抢过来便是,何须顾虑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