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轻柔悦耳,却在这寂静得只剩下呼吸声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

刘海中听到齐思慧的话,先是微微一愣,仿佛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了一般,整个人瞬间僵住,随即目光陡然一凛,顿时就听出来她话里深处隐藏的那层微妙意义。

他心中暗忖,合着这齐思慧真有把养老责任往光天和光福身上推的意思啊。

这还没进门呢,就开始如此精细地盘算着往后的事儿了,其心思之缜密深沉,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看似温婉柔弱,实则聪慧狡黠的姑娘,就像重新审视一只狡猾的狐狸。

刘海中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那一瞬间,仿佛整个屋子都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屋内原本轻松愉悦的气氛也随着他脸色的变化而陡然下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风吹过,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只见他挺直了身子,眼神坚定且冷漠,毫不犹豫地直接回绝了齐思慧。

他开口说话时,语气异常生硬,简直就像寒冬腊月里最为坚硬和寒冷的冰块一样,毫无温度可言。

他冷冰冰地对齐思慧说道:“姑娘啊,你这话可真是说得太离谱了!赡养老人这件事情,自古以来都是每个子女义不容辞、神圣不可侵犯的责任与义务,怎么能够如此轻率随便地将其推卸给别人呢?”

接着,刘海中又把目光转向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光齐,语重心长但却毫不留情地继续说道:“尤其是光齐,身为家中的长子,更是应该以身作则,主动承担起照顾父母晚年生活的主要责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不闻不问,只想着逃避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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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刘海中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带着一丝愤怒和不满:“还有你,齐思慧!我看你来这儿根本就不是真心诚意想要解决这个问题的,而是一直在绞尽脑汁地寻找各种借口,想尽办法耍弄心眼儿。哼,我告诉你吧,只要我刘海中还有一口气在,只要你一天不彻底打消掉这些不该有的念头,那么你们俩就休想能够顺顺利利地在一起!”

他的这番话犹如一颗颗冰冷刺骨的子弹,笔直地朝着齐思慧飞射而去。每一个字都重重地击打在她的心坎上,让她完全无法招架。

齐思慧脸上原本灿烂如花的笑容瞬间凝固住了,就好像被人施加了一道极其强大的定身咒语一般,整个人呆若木鸡般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她怎么也没想到刘海中会如此决绝,心中一阵慌乱但仍努力保持镇定,急忙解释道:“叔叔,您真的误会我了,我绝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咱们这一大家子人,相互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和责任,光齐对您的孝顺毋庸置疑,我也会和他一起,尽心尽力地照顾好您和阿姨。我刚刚提及光天和光福,只是想表达我们这个大家庭的团结和互助,绝不是想把责任推给他们。”

她的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急切,试图让刘海中相信自己的清白。

刘光齐站在一旁,心中焦急万分,额头上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这些汗珠汇聚成豆大的颗粒,沿着他那张因紧张而涨得通红的脸颊不断滚落。

他一边用手擦拭着汗水,一边紧盯着父亲的一举一动,心里清楚父亲的脾气向来倔强,只要是他认定的事,那就犹如铁板上钉下的钉子一般,绝无更改的余地。

眼看着局面逐渐失控,刘光齐心急如焚,连忙快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爸,您千万别动怒啊!思慧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她可是一心一意想要跟我好好过日子呢,而且对于您和妈,她一直以来都是怀着深深的敬意。”

“我俩之前已经反复商讨过许多回了,关于给您二老养老的事儿,我们早就有了详细周全的计划,保证会处理得稳稳当当,绝不会让您感到半点儿失望的!”

说这话时,刘光齐的声音微微发颤,其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恐惧与不安,仿佛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话,父亲便会毫不留情地拆散他们这对苦命鸳鸯。

此时,二大妈在旁边目睹着这剑拔弩张的氛围,只觉得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眼前的情景就像是一场铺天盖地、来势汹汹的暴风雨正在酝酿之中,那沉重压抑的气息弥漫开来,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于是,她急忙出声劝解道:“当家的呀,您可千万要沉住气,莫要这般心急火燎的。小慧这孩子兴许只是一时口不择言罢了,说不定她的本意还是好的呢。咱们大家都先别冲动,还是赶紧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地坐下,然后心平气和地再细细商谈一番吧,切不可把关系搞得如此僵化,不然以后还怎么相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