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去吧,一会儿你姐姐就该把鱼下锅了,到时候你就借不到这股鲜味了。”
多说无益,谢觉放弃和她争辩烹饪之道,任她借味去了。
阿草高高兴兴出去,谢觉看她高兴之余走路歪歪斜斜,毫无仪态。
“你之前在别院里好歹是正经的宫人伺候着,后来出来身边也都是训练有素,怎么就选了这两个在身边伺候。”
说罢摇摇头,显然是让他俩折腾的不轻。
“阿兄,你一介朝中重臣做人要大度,不要因为阿草给你端的茶里放了盐巴就耿耿于怀。”
“我没有耿耿于怀,毕竟陛下都差点被她勒死。”
谢觉现在还能回想起嘴巴里那种齁死人的咸味,好像杀了卖盐的全家。
“给陛下系腰带的不是阿草而是阿花。”
谢禧纠正认不清楚人的阿兄。
至于林陈叶,单纯就是想让谢禧给他穿衣,谢禧在床上赖着不起来,阿花想在林陈叶面前表现表现自告奋勇,结果系腰带的时候看见林陈叶的腰带上镶着玉,一时没收住劲,差点没把林陈叶的白眼勒出来。
“不明白你留这两个只会闯祸的丫头在身边做什么?”
“古人以史为鉴,我以人为鉴,有她俩在还可以时时警醒着我,若是有朝一日再也忍不住,我的下场还不如她们。”
“说什么胡话,你是谢氏女,她们不过是路边买来的奴婢,如何能相提并论。”
“离了谢家,我什么都不是。”
谢禧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忍,“阿兄,若是陛下的人到浮云三千的时候发现了裴胭,你说我会是个什么下场?”
“别提他!”
“若是没发现裴胭,但是我死活不愿前来,又是个什么下场?”
“这种事情并未发生。”
谢觉打破妹妹不切实际的想象。
“因为我绝不会让它发生,阿兄,我如何能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对我来说,过不了荣华富贵的日子比杀了我还难受。至于喜欢谁爱谁,还不如我簪子上的一颗珍珠紧要。”
“平常也没见你把珍珠当回事。”
“那是因为我不缺这些东西。”
两个人眼看着又要吵,谢觉赶紧投降,“知道了,你最紧要,你最爱的是自己。”
“那你可得好好抓住这些,不然要是没了不得心疼死。”
“若是有一天我连富贵都能舍弃,大概是真的不想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