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傻的。”
她当然不傻,就比如之前在宫里知道林陈叶对她不一般,总是颇多忍耐,她就仗着林陈叶的势什么都敢做。现在之前刚见到林陈叶时不明白自己在他心中能占几分,做小伏低,小心试探。
现在知道了约摸还有些分量,又开始拿捏起她阿兄来了,连做权弄势这样的话也敢说,不就仗着林陈叶不会拿她怎样嘛。
谢禧本也真不会到林陈叶面前说什么,刚回来他的脾性秉性还没摸透,谁知道这些年他又养成了个什么稀奇古怪的性子,还是小心为上。
现在看谢觉给她赔礼道歉心里的怨气也消散大半,她的怨气本也不是对着阿兄,对着谢家来的,要真如谢觉所说父亲杀了抱树和裴胭她也无甚方法。
当初养他俩时便是花的家里的钱,现今进了宫又得借家里的势,无论如何也不能和家里闹翻才是。
可她还是关心抱树和裴胭两人的归宿。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只要知道他俩性命无忧也就是了,别在陛下面前露出马脚,不然……”
“不然怎样,你还要杀我灭口不成?”
“不然受苦的就是你了,阿兄哪里舍得伤你。”
他们二人又说起家常来,谢禧重新问起父亲书信的内容。
“和你没多大关系,只是父亲隐约猜到陛下要做的事情,来向我求证,还要我全力配合陛下。另外就是你,让你嘴巴牢靠点不要乱说话,谢家满门的性命就系在你身上了。”
“你又诓我,”谢禧才不信,“父亲为官这么多年老谋深算,不说他在朝堂的影响力,就说他还是林陈叶的姑父呢,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治罪。”
“再说了,养男人的又不止我一个,平城多少高门贵女深闺妇人没个贴心的人陪着,就连姑母……”
“谢禧!”
谢禧一时激动自知失言没再说下去。
“有些事只能说不能做,而有些事可以做却绝不能说,明白吗?”
“明白!”
“你明白什么你明白!”
你就惹事明白。
“希望在陛下面前,你也这么明白。”
“我不用明白,我只需要,”谢禧痴痴地将谢觉一瞧,只见一双剪水秋瞳带着盈盈泪光,不胜怯弱,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这样。”
“少来,你可没当妖妃的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