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对了。”
烦闷,委屈,无人理解,这些积攒在心里,泛滥成河,只待一个小小的突破口就能一泻而下。
“那时父亲新纳了一个姨娘,叫……,时间久远,那位姨娘叫什么也没人知道。有一次那位姨娘不知怎的冲撞了阿娘,阿娘那时已经代替母亲管理一些家事,自然有处置犯错姨娘的权利,就罚那位姨娘在太阳底下跪半个时辰。”
“阿娘没想太为难她,可谁知一会儿父亲气冲冲地找来了,说阿娘因妒生恨想加害那位姨娘腹中的孩子。那位姨娘进府不足半月,阿娘不知她怀有身孕的事,若是知晓也不会如此罚她。”
“结果因为这事阿娘和父亲闹得很不愉快,阿娘心中新仇旧怨一起算,铁了心要离开,带着我和阿禧离开。”
这绝不可能,谢将离名满平城,谢氏钟鸣鼎食,让生了孩子的小妾离开谢府,还要带走两个孩子 ,谢氏不会容许如此荒唐的事发生。
“她失败了。”
“对,阿娘失败了。”
“这件事算是谢氏的私事,而谢公既是我的姑父还是我的岳父,你不该和我说这件事。”
“在陛下眼中,妾不该和您说只是因为事关您的长辈,可若事情发生在一位普通大人的内院呢?这不过就是一桩旧年的风流韵事罢了,说出来还能博您一笑。”
“所以,这和谢禧有什么关系?”
谢新绿一次性说的话太多,又咳嗽了一阵,等她咳完才说话。
“陛下,您听我说的这个故事,不觉得阿禧和我阿娘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