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越涵脸上的淤青逐渐消下去,她的心彻底冷却。
每天除了见到初初时,她会露出笑容,其他时候,她都会沉默地望向窗外。
“我已经给你办好转院了,等会儿司机就过来接你。”
厉南洲悄无声息地走进病房,顺着烟越涵的视线望向外面。
病房在十二楼,除了广阔无垠的湛蓝,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他不明白为何女人会看得如此专注,一连注视几个小时,也不厌烦。
“我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见自己的话,迟迟得不到回应,厉南洲瞬时黑了脸。
他恼怒地与烟越涵对视,却被对方冰冷淡漠的眼神刺痛,仿佛他们只是第一次认识的陌生人一般。
在那双幽深暗淡的墨眸中,他看不到自己的倒影,看不到一丝情绪变化,冷得让人不安。
“嗯,知道了。”
烟越涵淡淡应了一声,语气无波无澜,更让人心绪难安。
想到前两天,她再次提及离婚,厉南洲像是知道了什么,嘲弄地轻笑一声。
“你这女人,果然是个水性杨花,永远都学不会安分守己的贱货!”
男人倏然大吼一声,如一只发疯的狮子,将烟越涵扑倒,用力咬住那软嫩可口的樱唇。
麻木的疼痛感,伴随着血腥味道在口中散开,女人平静地闭上双眸。
烟越涵累了,她不想再辩解,也不愿再挣扎。
既然已经陷入沼泽之是中,与其越陷越深,不如安静接受,也许还能将孩子托举在头顶上,让她活下来。
厉南洲看出她无声的抗议,心中越发愤怒烦躁,报复性地沉重敲击,想要女人像以前一样对他认错求饶。
他故意在她身上啃咬,留下自己的印记,却连一声娇喘也没有换来。
他不明白,一个人的失望攒够,在看不到希望后,就会像是一具没了灵魂的木偶,从此关闭与外界交流的心门。
一场无声的发泄,唯有屋内的病床,发出吱吱作响的抗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