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神殿的事情了结之后,季寒苏连花房都没回,就直接被安置在勤政殿的偏殿。
虽然都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因为大行皇帝,不对,赵琚已经灵前继位,棺材里的那个也该称先帝了。
因为先帝的丧事还未周全,赵琚每日除了在灵前守着,还要忙着善后,处理一些较为紧急的政务。
所以除了高程每日过来问上一句,季寒苏住进勤政殿的大半个月,连赵琚的人影都没瞧见。
季寒苏无聊的坐在窗前,拔着手里的白菊花瓣儿。
高程给她安排的那两个宫女,真不愧是在御前伺候的人。明明长了好大张嘴,却都跟上了拉链一样。
态度很恭敬,伺候很细致,服务很周到,只是一个字都不肯多说。她想和她们多聊两句,回回都直接把天聊死。
先帝的棺材又还在御神殿摆着,还有几日才是下葬的日子。宫里不能欢乐之声,她也不方便出门走动。
为了打发时间,也因为高程的暗示,她已经做了大半个月的绣活,眼睛都要绣花了。
高程一进来就看见满地的花瓣儿,和季寒苏问过安后,照例问起她今日可好。
“高公公,您看看我这张没精打采的脸,像是极好的样子吗?”
高程笑着说道,“奴才知道,您在屋里待了这么多天受委屈了,但这不是没法子吗?”
“皇上才继承大统,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已经连着好些天,没能好好的吃一顿饭,睡一个整觉了,奴才看着都心疼。”
季寒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儿,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不过话都说到这儿了,她也不能当作没听见。
季寒苏担忧的说道,“皇上也真是的,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健壮,就不爱惜身子。”
“那些要紧的事情,他亲力亲为就罢了,一些小事还这么劳心劳力。”
“那些亲贵大臣也是,到底是男子,不知道体贴人。”
这话季寒苏敢说,他高程可不好回,只讨好的笑了笑,随后说道,
“皇上为朝政之事连自己都顾不得了,奴才也不敢劝,只能想些别的法子,让皇上舒坦些。”
“倒是杜太医给了个方子,让做成香囊带在,能提神醒脑。这样的好事儿,奴才第一个就想到您了。”